當蕭凡說出左邊的墓道是死門的時候,沒有人把他的話當回事,甚至還有些嗤之以鼻。
吳丹盛都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
“可我們當年就是進的左邊的墓道,說明這邊就是生門,難道時隔四年過後,生門還會變成死門嗎?”
蕭凡先讓他們退了出來,站在裏洞口兩米的距離之外,這才道:
“你們自己看,兩個墓道的入口裏麵,哪邊的腳印比較多?”
蕭凡直接搶過宋帕山手中的強光手電筒,朝兩個墓道裏麵都照了照。
此時別說吳丹盛他們,狼哥和魏師傅他們都有些不解蕭凡的意思。
吳丹盛和頌帕各自站在一個墓道外邊,用探照燈照著墓道裏麵。這兩個墓道裏麵一片漆黑,哪怕有光亮照射進去,也照不了太遠,仿佛再往裏麵一點,光亮就已經被黑暗給吞噬了。
“左邊墓道的腳印比右邊墓道的少一點,腳印都很淺,這有什麼說頭嗎?”
吳丹盛兩邊都觀察了一下,不解地問道。
“假設右邊的墓道是死門,那死門裏麵的腳印應該比生門的腳印少一點才對,反過來就是生門的腳印,要比死門裏麵的多。但是你們說左邊是生門,可生門裏的腳印,明顯比死門的少。”
蕭凡走到吳丹盛和宋帕山的中間,負手說道。
“不是,憑什麼生門的腳印就該多一點?”宋帕山脫口而出道。
蕭凡麵無表情地說道:
“當初你們是進生門的人多一點還是進死門去送死的人多一點?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還用我再多說嗎。”
此話一出,哪怕是傻子也能明白過來。
“對呀!”吳丹盛冷汗直冒,忽地驚聲一叫,說道:
“四年前,除了進死門的那五個人,我們共有七個人進了生門,生門的腳印就應該比死門多一點才對。當時我們進生門的時候,還有些猶豫,怕兩邊都是死門,所以在生門的入口處停留了好一會兒。生門的腳印,確實應該比死門多得多才是。”
“但左邊這墓道,腳印太少了,難道這真是死門……”
當年進生門的那七個人,第七個人就是李見希。
蘇萬也駭然叫道:
“可我們四年前明明就是進的左邊啊,難道這生門死門兩條墓道還能隨意移動不成?”
這時候,蕭凡又指著,兩邊墓道入口外的那些腳印痕跡,說道:
“這外麵,最深的腳印,是我們剛剛留下的。最淺的那些腳印,則是四年前你們那支隊伍留下的。”
“左邊墓道的入口外麵,腳印比右邊的密集,說明當時進死門的那五個人,心裏很害怕,很慌張。畢竟不知道哪邊是生門之前,生死各一半,萬一運氣不好,進了死門那就死定了。”
“我不知道當時那五個人是如何選出來的,但他們的心裏肯定很慌亂,怕自己進的是死門。所以他們站在入口的地方走來走去,心裏十分躊躇。但慌亂歸慌亂,他們是被選出來的那五個人,必須進去,所以有一個人,在死門的洞口狠狠砸了一拳。”
“也許是發泄心中的不滿,也許是給自己打氣,所以洞口留下了一個拳頭的痕跡,所以時隔四年,這個拳頭的痕跡也漸漸消散了,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蕭凡指了指左邊墓道的洞口,眾人連忙湊上來仔細看了看,右側的牆上果真有個不易察覺的拳頭的痕跡。
“那個人的實力應該不怎麼厲害,所以在緊張的情緒下揮出的一拳,仍舊沒有在牆上留下太深的痕跡。四年之後,這拳印還不如腳印清晰。也許四年前你們選出那五個人的時候,就是看那五個人實力不怎麼強,便把他們選出來去趟雷了吧。”
蕭凡口若懸河,仿佛四年前他就在場一般,分析得頭頭是道。
除了安妮,吳丹盛他們全都駭然色變,心中狂跳。因為蕭凡剛才說的,一字不差,全部屬實。
吳丹盛都差點有些懷疑,四年前蕭凡就跟在他們後麵偷窺,所以才知道得這麼一清二楚。
“你們不用這麼看著我,我隻是觀察得比你們仔細一點而已,畢竟生門和死門事關我們的性命,我要謹慎一點才是。”
蕭凡淡淡說道。
吳丹盛臉色變了又變,極其複雜,尤其是看到安妮看向他們的目光中,都充滿了一絲不可思議,仿佛他們是殺人凶手一般,他連忙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