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籽惜手裏端著一杯紅酒,優雅的落座在景柚的身旁,她臉上的神態安然柔婉,說話語氣也輕輕柔柔,看起來溫順可人,
景柚一下子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兔子,猛地站了起來,拉開與葉籽惜的距離,漂亮的臉蛋上覆滿了厭棄的神色。
“你怎麼又來了?顧南辭在哪關你什麼事?”
景柚選的這個休息的位置靠著窗台,有點偏僻,會堂裏璀璨的燈光隻隱隱落了一小半在這裏,所以環境顯得稍稍暗淡,而現在全場同學都聚集在舞池跳舞,所以沒有人會注意到這邊景柚和葉籽惜兩大美女火光飛濺的場景。
葉籽惜孰知景柚的脾性,對於她話裏不遮掩的厭惡,她也不生氣,慢悠悠搖晃著手裏的紅酒杯,清澈無辜的眼神,被猩紅的液體染上詭異的色彩。
“姐姐,我隻是單純的關心你而已。”
“不需要!”景柚譏笑著,眼眸裏是無盡冷漠,“你那虛偽的關心,還是留著下地獄吧!”
“姐姐,你這樣說,我真的覺得很難受。”
葉籽惜抿著唇,看著景柚眼神無比純潔,她的聲音輕軟甜美,仿佛雪地開放的月蓮花。
又是這樣無辜的表情,景柚越是看著葉籽惜臉上無懈可擊的清純偽裝,她就越是恨得牙癢癢。
“別惡心人了,葉蟲蟲,你什麼德性我還不清楚,這裏沒有其他人,你大可以不用這麼假惺惺。”景柚冷望葉籽惜,深藍眼眸寒似玄冰,她逆著身後微弱的光線,美麗的臉龐瞬間被陰影布滿。
葉籽惜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肘撐著桌子,手掌撐住臉頰,她對著景柚露出微笑,如此美麗,又如此殘酷。
“姐姐,你為什麼總是要這樣不可一世呢?知不知道,真的很讓我討厭。”葉籽惜唇角似乎有著似有若無的弧度,清清淡淡,隱沒在陰影裏。
“是嗎?那很榮幸跟你達成了相似的想法,因為我一看見你這樣裝模作樣,心裏也非常的厭惡,”景柚冷笑道。
葉籽惜突然斂起笑容,緩緩站起來,定定盯著景柚,眼神驀地變得陰冷,“姐姐,你太傲了,需要給你壓一壓。”
“嗬嗬,葉蟲蟲,聽你這口氣,似乎又有陰謀了,我倒要看看,你又準備玩什麼樣下三爛的幼稚遊戲。”景柚抬起下巴,故意挑噱。
淒清的月光從窗台外流泄進來,灑下暗淡的光芒,她們的影子詭異地落在地上。
所有人都在玩自己的,沒人會聽到這裏的動靜。
葉籽惜一步一步貼近景柚,手裏的紅酒隨著她的動作在酒杯裏上上下下的晃動,光影折射上去,反射出陰冷可怖的光澤。
景柚立即防備的看著她,這樣的畫麵似曾相識,和兩年前她陷害自己的場景如出一轍,景柚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姐姐,這裏這麼安靜,陪我演一場熱鬧的戲吸引大家過來看可好?”葉籽惜臉上的微笑甜美可愛,可出口的語氣,卻是極其冷酷的,她冷漠的聲音,像一條冷血的蛇。
“神經病!”景柚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見狀,葉籽惜一個快步上前,眼明手快的拉住景柚的手腕,用力將她扯了回來。
“姐姐,別急嘛,這好看的戲還沒開始,你做為女主角,可千萬不能走。”
景柚反射性的甩開她的手,其實她沒用多大的力氣,可沒想到,竟然就這麼把葉籽惜推倒在了地上。
“你故意的吧你!”景柚一下子就戳穿了葉籽惜拙劣的演技。
葉籽惜單手撐著地,也沒起來,突然開口道,“姐姐,你從來都不在乎外界看待你的眼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