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一聲怪笑從白曉園的口中發出,“端的這架子好像自己很厲害的樣子,結果呢,還不是不行!”
白曉園看著依然是一個大繭的玄素,心裏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這個小道士現在怎麼樣,會不會早就已經斷了氣。
可她留在這裏也是做無用功,不如去找風清子。
她轉頭,拔腿就跑。
雪狼覺得自己單獨留下會很無聊,便追上了她。
往前跑了大約有一百米,已經可以看見那巨大的萬人坑了。
白曉園還欲往前,不料卻被臭氣熏天的濃重妖氣給彈了回去,就連雪狼也不得不抬起手,遮了遮眼睛。
透過這濃重的妖氣,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扭曲變形。
鬼青絲不知施了什麼妖法,竟然讓數百具人身又或者說是屍體懸浮在半空中,每一具身體的胸口處都在往下滴血,那些血液彙成一股細流,往她頭頂的一個容器而去。
這法陣似乎已經持續了很久,無需她再費心,而此刻她,正專心的與風清子搏鬥。
“她在施什麼妖法?”白曉園看的有些毛骨悚然,她想衝進去打斷她的妖法,她想去幫幫風清子。
雪狼一把將她扯回,“別傻,她在通過將死之人的心頭血抽取他們的最後一縷生魂。”
“那我們要去救那些人呀,我們合力衝進去吧。”
雪狼指著那些人,“你好好看看他們,他們已經是死人了,救不回來的。現在他們兩個在坑裏鬥法,如果我們貿然打破這個氣場的平衡,或許那位道長也會因此殞命,他們同歸於盡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白曉園沉默了一會兒,無聲搖了下頭。
她密切的注視著坑內的情況,盯著盯著,卻見那個盛著人心頭血的容器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大大的‘酒’字。
她感到難以置信,晃了晃腦袋,可再次凝神去看,那個‘酒’字反而變的愈發清晰了起來。
雪狼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你怎麼了?”
白曉園指著那個盛血的容器說,“那上麵的字,你看清楚了嗎?”
“什麼字?”雪狼皺眉,“你眼花了嗎?”
“或許吧。”白曉園幾乎可以肯定,那百分百是係統給自己的提示。
可是她沒想到,係統要求她喝的酒,居然是這麼邪門兒的東西,完全沒有想喝的欲.望怎麼辦?
就在她糾結之際,坑內的一道一妖的鬥法已經接近白熱化,很快便要分出勝負。
好消息是,風清子穩穩妥妥的占據著上風。
但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壞消息。
其實不論什麼人看到這幅情景,都知道那個女妖收集的那些血不是用在什麼正經用途上,更何況是道行高深的風清子。
此時鬼青絲已被他打成重傷,他下一步便是要打碎那容器,毀了那女妖的惡果。
可是如果這才是白曉園必須要喝的‘酒’,她自己是沒這樣狠的心和本事去收集第二壇的,所以這‘酒’她是萬萬不能叫他打碎了去的。
隻能,老道士,這次對不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