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民在晚宴上飲酒不少,回家直奔臥室。鬱旺婷叫他洗漱,不見動靜。輕推房門,見江上民掩被而臥。飼養了幾年的寵物純黑孟買貓蹲在床上靜靜看著它的男主人。穿著睡衣的鬱旺婷上床抱起黑貓:“你爸爸‘老黑貓’酒大了,不理我們寶貝小黑貓,我們不管他,睡覺。”鬱旺婷手撫黑貓,又深情地注視著江上民。
她感覺江上民下午聽了表舅一席話後,臉上的表情就少有變化,尤其在晚宴上喝酒的行為,讓她覺察到江上民的心裏變化。結婚也已經快四年了,怎麼自己的肚子就一點動靜沒有呢?一開始怕懷孕,因為工作,現在想懷孕,怎麼就沒有呢?江上民三代單傳,又是個農民出身,傳統思想根深蒂固,肯定是觸發了他的心病。
她推開孟買貓,掀開江上民的被子,欲鑽進去。江上民手拽被角:“幹嘛呀?我困了,睡吧。”“老黑貓,不想造個小黑貓嗎?我看你對我越來越沒‘性趣’了。你心中是不是惦記著美女石嬌?”鬱旺婷挑逗著。
江上民睜開眼睛瞪向鬱旺婷:“別瞎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要心虛,如果你喜歡,我可以讓位,成全你。你是個饞貓,總吃我這塊黃燒餅膩味了。我感覺你那玩意不如以前那麼生猛,每次放的都是‘禮炮’吧?”鬱旺婷順手就摸向江上民的****。
江上民樂了,是不是“禮炮”他自己清楚,和向紅一炮即中,但依然揣著明白裝糊塗:“這麼說,你是懷疑我的生殖能力?”
“當然,你們家三代單傳,就說明你家族香火不旺,繁衍力不強,很有可能到你輩就要斷線。”
江上民用手撐起腦袋,側向鬱旺婷:“我們說的單傳是專指男性,還有女性呢?要不我們去做個鑒定。我還懷疑你呢。”說到這,他倒吸口涼氣,提醒了自己,腦中有種堅定的答案——鬱旺婷有問題。
“你敢去,不怕失去你的尊嚴?我願意陪你一起去,順便體檢。”鬱旺婷手指頂著江上民的腦門,語調親切溫柔。
三天後,江上民駕著黑色新車豐田佳美載著鬱旺婷來到醫院取體檢報告。醫生的話讓鬱旺婷的心跌到穀底。這份打擊不遜於小時候腿患骨癌,但還存有希望。一側卵巢堵塞,一側狹窄,還有之前的大手術可能引起的免疫性的不孕。
江上民把鬱旺婷擁攬在懷裏,鬱旺婷不停地抽泣。二人上車趕赴專科醫院進一步診斷。回來時,一包包中西藥掛在江上民的肩上。
鬱旺婷哀歎上蒼對自己如此的不公,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嗎?她決定放下手中的工作在家調理一段時間,要江上民向宋萬禮書記請個假。然後電話自己的母親。婷婷媽聞音迅速到來,看了醫生的報告後,顯得異常鎮定:“婷婷,現在科學這麼發達,應該不是問題,我們兩手準備,醫院我們要去,還有地方也要去。”
“啥地方?”鬱旺婷很驚訝。
“氣功,這也是一門‘科學’,在中國傳承幾千年。現在被發掘出來,能治療西醫無法解釋的一些疑難雜症,可健身防病,社會上相當流行。你表舅認識一位大師,讓他帶你去瞧瞧。這位大師可了不得,像你表舅這樣的官職去求他,人家愛理不睬的,進出的都是高官大腕土豪級的。見他必須有人引薦預約。據說住在一個風水特好的山窩裏。”
“真的,表舅能答應帶我去嗎?”
“我賣個老臉,應該能。”
一個電話,錢運權不一會就趕到鬱旺婷所住的別墅,進屋落座:“姐,啥事這麼急?”婷婷媽拿出鬱旺婷的診斷報告。錢運權接過報告,摘下眼鏡細瞅。婷婷媽求之。錢運權帶上眼鏡,放下報告:“這位‘大師’很神秘也很神奇,不僅能看病還能指點迷津,非一般人能見。我還是一位軍委某部部長的弟弟帶我去過一次,他在我們這裏搞個項目,我們彼此走得近。預約成功後,‘大師’允許預約的人隻能帶拜見的人進去,進去後也不見麵,而是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寫好交給他,還要注明是‘看病’還是‘問運’。到時我帶個微型錄音機,把‘大師’的指點偷錄回來,慢慢研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