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受傷,應該算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因為經常要抓賊捕盜,近距擒拿,就算調節糾紛,難保哪天身上磕磕碰碰掛點兒彩頭,像陸欣這種特警接的任務更加危險,從來都是那些最難最險的,一般警察根本幹不了的活兒,所以受了傷完全在情理之中。
隻是處於對警察天然的抵觸情緒,霍雲舟放下電話就沒想著再打過去問問清楚,關心關心,他跟陸欣不熟,也就寥寥數麵而已,僅僅隻是知道名字而已,印象還不怎麼好,盡管對方是個大美妞,但根本提不起關心的興趣,滿心隻想著這妞如今受傷以後,自己那不是可以清閑一段時間了?實在是鬧不明白怎麼教別人啊,想著就腦仁發脹,這下可算鬆了口氣,可以多些時間慢慢想這些煩人的事情了。
拋開這些,霍雲舟立刻開心的給那幫狐朋狗友打去電話,看哪些正閑著沒事,直奔過去又耍到半夜將近兩點才回來,一覺舒服睡到天亮,太陽不知道曬了多少回屁股才自然醒。
本來還想在床上賴一會兒,一個電話卻打了過來。是蕭文東打來的,他硬梆梆地問霍雲舟在幹嘛,提醒已經幾點了,已經寬容他這麼多,不要想著再遲到。
他的電話是昨天辦理資料時留給蕭文東的,這麼快就被用上,還是催起床,霍大少爺不老樂意,懶洋洋地應了幾聲,又眯了會眼睛,想到既然蕭所長親自發這個話了,自己也不好太駁他老人家麵子,又繼續懶洋洋順手摸了一支煙出來,抽了好一會,清醒頭腦。
接近中午十二點,霍雲舟幾乎是踩著上班的鍾點進入的派出所打卡完畢,當然,他這個點略奇葩,屬於大家夥開始午餐的時間,所以他打完點後在眾人的注視下立刻又轉出門外,先去外麵解決吃喝問題,磨了半個小時洋工,才再次歸來--反正又沒具體任務,也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就是這樣橫行無忌才夠有趣。
溜溜達達來到所長辦公室旁,想著今天還要玩點什麼,或者看所長大人有沒有想出怎麼安排自己,要是不滿意就繼續唱反調,反正來主要就是為了幹這個的。
正這麼想著,卻沒想到,所長辦公室一個人都沒有。抓住匆匆路過的文天明問人去哪裏了?文天明沒好氣地甩開他,隻說了句簡單之極的“局裏開會”,其後理都未理,徑直離開,根本不想與所裏這位新成員多說一句話。
霍雲舟鬱悶了,他不是氣文天明的態度,所裏上下知道他以前身份的警察態度基本都差不多,敵意未消,愛理不理,雖然警察隊伍裏也偶爾會混進來幾個底子不是很幹淨的,但像他這樣一個純粹的流氓並不多見,長勝街派出所裏更是沒有,所以這並不會成為他的痛點,反而是他用來惡心人的重要一環。他鬱悶是因為,開會肯定不是這個點在開,應該之前就去了,那姓蕭的這種時候都不忘提醒自己上班,還真是盡忠職守,為廣大納稅公民節約沒一分一裏的錢啊!
既然如此霍雲舟也禮尚往來,他今天不想再出去亂逛,天氣挺熱的,犯不著老讓自己風吹日曬,就跑到所長辦公室裏將門一關,打開空調舒舒服服地吹著冷風,躺在沙發裏玩起手機來。
也不知是沒有人知道他肆無忌憚的鑽進了所長辦公室,還是知道了也懶得管,總之翻來覆去的躺了兩個多小時,手機投影出來的電影他都看了完整一部,也不見有任何人來找霍雲舟,雖然新式的手機都采用了魔法儲能的電池,充完一次電可以用十好幾天,但霍大少爺總不至於就在這間辦公室裏無聊的躺上一下午,用來消磨時光。
他收起手機,大搖大擺的走出房門,沒有人看見,在走廊裏站了一會兒,有人看見了,略驚訝一下,還是視他為局外人,毫不理會的轉頭離開。
蕭大少爺隻好發揮個性,沒事找點事做,在派出所這一畝三分地裏吃了無數白眼之後,他溜達到羈押室門前,眼睛轉了轉,推門進去。
看守的警察還是昨天那位,包括已經修好的鐵門,裏麵關著的那些‘英雄好漢’也是昨天那些,當他們門口進來的那位是誰時,各自的表現有所不同。
樂飛已經知道霍雲舟的來曆,態度自然如其他同事一般,全無好感,更不想與之交談,攤開手中報紙擋住自己臉,擺出很明顯的假裝沒有看見。
霍雲舟也恰好不想理他,來到牢籠前,倚靠著鐵門,笑嗬嗬地摸出了自己的煙盒,往裏麵散了一圈煙。
那些位英雄好漢門各個心驚膽戰,昨天可是見過此人的威猛和狠曆,雖然不知道今天他怎麼就穿上了這身皮,這樣一號人物出現在老街,想必會非常有名,但他們根本不認識,反而這件衣服的編號好像有點印象,那麼就可以確認一定是新來的了。都說新官上任才三把火,怎麼新來個小兵也這麼強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