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香寒自然也不傻,明白這家夥是想要狡辯到底了,於是嗤笑道:“馬副官,當時宋謙認為我們已經必死無疑,因此才得意洋洋的說出了自己的謀劃,如此情況下,他恐怕沒必要騙咱們吧,還有,宋家早年對你有恩這件事,應該也很容易就能查出來。”
馬平川怒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宋家是對我有恩,我馬平川擔任副官這麼多年,從沒有任何徇私枉法的事情,宋家如果真是以此來將我拖下水,本官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不信,你可以讓宋謙或者朱軍來與本官對質!”
謝香寒又是忍不住譏笑道:“你明知道朱軍跟宋謙已經死了,宋誌遠目前下落不明,誰會來跟你對質?”
“那麼,既然你沒有證據證明本官參與了此事,就請你停止對本官的誹謗!”馬平川義憤填膺,看起來真是受了莫大冤屈的樣子。
謝香寒還想再說些什麼,那邊的正指揮使郭建東卻是咳嗽一聲,道:“行了,謝香寒小姐,本官也知道,這次你死裏逃生,心有餘悸,情緒不穩定也屬正常,但現在負責查案的,是本官與天樞帝國派遣的巡查使何大人,以及你們天道武院刑罰殿的兩名黑衣執事,因此你先稍安勿躁,如果事實如此,我們自會給你一個交待。”
一旁看起來有些蒼老的巡查使,也就是被郭建東稱為何大人的老者道:“謝香寒小姐,你隻需要如實告訴咱們你所經曆的事情就行了其餘的,我們自會判斷。”
這個巡查使,官腔十足,官威更是比郭建東還大些,顯然是哪種官場上的老油條,跟郭建東一個鼻孔出氣的。
謝香寒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便幹脆對著天道武院兩名黑衣執事道:“喂,你們兩個是啞巴不成,這幫混蛋明顯想要保住馬平川這個敗類,你們不會傻到看不出來吧?”
雖然謝香寒作為天道武院登天殿的天才,將來的身份地位肯定不低,但如此被喝問,還是令兩個黑衣執事很沒麵子,心中更是對謝香寒有了幾分厭惡。
對此,王愷倒並不奇怪,須知謝香寒雖然經曆了這次變故後,性格有所改變,但也不至於徹底變成了另外一人,從小就養著驕橫跋扈絕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消除的,或許也僅僅隻是在自己麵前,她會有所收斂罷了,麵對其他人,她依然會不知不覺回到以前那個大小姐的臭脾氣。
“謝香寒,現在審查還正在進行,凡事沒有定論!”一名黑衣執事有些不耐的道。
那邊的馬平川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偷偷暗笑,這謝香寒果然蠢的可以,本來先前兩名黑衣執事,也是偏向於自己有罪的,但被謝香寒一鬧,恐怕兩名黑衣執事因為心中的厭惡,已經不想不依不饒的追究此事了。
畢竟,沒有誰想盡心幫一個盛氣淩人的女人辦事。
隻要兩名黑衣執事有敷衍了事的打算,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郭建東也是如此想法,但嘴上卻是道:“好了,謝香寒,你把事情的經過再講一遍吧。”
謝香寒盡管心中不情願,但還是忍住不耐煩的情緒,將此事大致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