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就這樣保持著一個鼻尖的距離,和她對視了許久,突然意識到什麼,這才尷尬的慌忙想要站起來。雪盈立刻用手環抱住了我的脖子,她頑皮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後閉上了眼睛。
完了!這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不斷在崩潰著我的意誌。
隻感覺頭慢慢的低了下去,那張絕麗的臉龐在視線裏變得清晰,然後又因為距離太近而在視網膜上變的模糊,越來越模糊……兩個人急促的呼吸開始交會、混合,然後散去。
最後隻聽到腦中「啪」的一聲響,我知道,自己的理智完全崩潰了……
就在我的意誌崩潰的同時,教室外傳來一陣聲音,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我打了個機靈,頓時清醒過來。
「妳聽到沒有?好像有人在隔壁的辦公室裏找東西。」我站起身推了推雪盈,她羞紅著臉,不情不願的張開了眼睛:「這麼晚了,哪還有人會發神經似的跑到教學樓裏來?」她嘟著嘴看我,眼神裏分明在大罵我是「膽小鬼」、「笨蛋」、「豬頭」以及所有諸如此類不解風情的生物。
我唯有苦笑,拉了她悄悄的溜到辦公室外的窗戶底下,小心的往裏邊瞅著。
隻見有個大約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正蹲在辦公室右腳的角落裏翻找著從各個櫃子抽屜裏倒出來的資料。
我將中指按在嘴唇上對雪盈點點頭,慢慢的無聲的向左邊移動了一點,想要看清那個男人的臉,卻不小心碰到了腳邊的廢紙簍。
那男人驚覺的站起身,沒有絲毫猶豫,他立刻衝出辦公室飛快的跑的不見了蹤跡。
「該死!」我沮喪的捂住頭,狠狠踢了那個被自己絆倒的廢紙簍一腳。
「那個小偷真倒黴,竟然會笨的去偷廢棄的辦公室!」雪盈輕鬆的說道。
「那個小偷笨?哼,我看不見得。」
我恨恨的走進已經被小偷撬開了鎖的辦公室門,衝她問道:「妳知道這間辦公室為什麼會被廢棄嗎?」
雪盈思忖道:「據說是十多年前有個內向的女老師不堪被自己的學生欺負,然後便在這個辦公室裏上吊自殺了。有人自殺過的地方就算是再膽大的人也會有所畏忌,老師們常常說裏邊很陰森,而且一到晚上就會出現許多無法解釋的怪異事情,最後聯名要求學校將這裏給封起來。我記得好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不錯。」我擰開手電筒,一邊在剛才小偷蹲過的位置細細翻找,一邊對雪盈說道:「這棟樓一共有四個辦公室對吧?剛才妳有沒有注意到,其它辦公室根本就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那小偷為何偏偏先選擇這間位置非常不順手的地方呢?我看一定有問題。」
「小夜,我看是你太多疑了。」雪盈撇著嘴對我的猜測大為懷疑。我慢慢的一份數據一份數據的翻看著,突然全身一震,全身僵硬的抬起頭,對她說道:「恐怕這次我不想多疑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