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庶人當然不是死於安眠藥中毒。他是被人謀殺的!根據法醫斷定,他被凶手從身後攻擊,一刀致命。凶手用鋒利的短刀割破他的頸部大動脈,放完血後再將頭割下來帶走了。犯案手法完全和張秀雯那件Case一模一樣。這麼說,凶手有可能是連環殺手?
我苦惱的思忖了一會兒,輕搖了搖開始漲痛的大腦。這篇驗屍報告寫的很長,完全不像七哥平常簡短精煉的行事作風。突然一段文字印入眼簾,我吃驚的嘴一鬆,險些將咬在嘴裏的手電給掉了下去。完全沒有想到,李庶人的身上竟然會有這麼匪夷所思的秘密!哼,看來我有必要立刻到他的家裏去一趟,免得所有的線索都被那些愚蠢的警察給破壞掉了!
原路偷溜出警署樓,沒想到沈科那家夥還在門衛室裏磨菇。我給他打了個眼色,他才依依不舍的走了出來。
“你跟五哥在聊什麼,聊的這麼起勁?”我饒有興趣的問。
那家夥眨了眨眼睛:“沒什麼,我隻是向他問個路而已。”
“問路?”我狐疑的問道:“問什麼路可以問20多分鍾?”
沈科哈哈的大笑起來:“小夜,就算你聰明絕頂,不過有些事情就算解釋了你也是不明白的。”他頓了頓又道:“剛才你表哥到門衛室來過。好險,幸好隻是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
“哦?”我皺起了眉頭:“他說了什麼?”
“他吩咐五哥打起精神,不要被他的小表弟溜了進去。還說他那個小表弟好奇心大的可怕,認定了一件事就算犯監做科也會做到底。哈哈,說實話你表哥真有些了解你。不過還不算太了解你,你的動作可比他想像的快多了。”
我哼了一聲:“不要以為這樣恭維我,我就會放你回去睡覺了。至少再陪我去一個地方。”
“什麼啊,我現在真的好困!”沈科一邊大叫倒黴,一邊被我拖走了。
李庶人的家離他的診所不遠,是棟不大的老房子。警局不惜工本的亂拉警戒帶,把房子周圍100多米的地方全部圈了起來。
“這樣進去會不會犯法?”沈科遲疑的看著我。我冷笑了一聲:“哪有那麼多法好犯。總之不要被逮到就好了。”說完大搖大擺的踢開警戒帶走了進去。
凶手犯案時的現場還保留的比較完好。李庶人是死在自己的寢室裏,不過我沒想到他房間的格局竟然和他女朋友張秀雯家裏一模一樣,都是進入大門後便是臥室。隻是李庶人寢室裏的床規規矩矩的隨著牆邊擺放著,不像張秀雯家裏放的那麼奇怪。還有他遇害的地方整整齊齊的,隻能判斷受襲時他完全沒有抵抗過。
咦?奇怪!我猛的俯下身子仔細的看著床腳。床腳劣質的木地板上居然微微的印有大概30多度的弧形擦痕,如果不是像我這樣先入為主就對床特別加以注意的話,還真難以發現。擦痕還是新的,大概是不久前移動床時,被鐵製的床腳劃的。
我大為興奮起來,招呼沈科和我一起把床搬回原位。天!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的看著床。那床原來的位置竟然……竟然是正對著門的。這種情況完全和張秀雯家一模一樣!
“有什麼不妥嗎?”沈科看著興奮的發抖的我,大為好奇的問。我搖搖頭,一屁股坐到床上。到底是誰動的床?張秀雯也好,李庶人也好。他們家寢室的床為什麼都要擺放成正對大門的位置?那麼又是誰在他們死後將床搬回正位的?那個人到底有什麼企圖?他會不會就是這兩次凶殺案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