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BOSS了,現在來一個很一般的鬼物也不是我吃的消的,但我聽得伍仁行的話語對我如此擔心,這讓我心裏一暖。
我還沒反應過來,這煞鬼尖叫一聲,朝著徐天雲飄了過去,想必是認為我這種小角色不足為慮,等收拾了徐天雲再來收拾我把。
徐天雲見煞鬼往他殺去,本來就因為失血過多(為何我知道失血過多?我看見地上一灘血從而推測出來的)而變得蒼白的臉色更加白了幾分,比這煞鬼的臉色還要白一些!情急之中伍仁行撿起了地上的銅錢劍,向煞鬼猛刺而去。
煞鬼發出了桀桀的怪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十分刺耳,對伍仁行的銅錢劍竟然視而不見,一巴掌朝著他扇去,沒想到徐天雲這一米八的大個子居然完全抵擋不住這一巴掌,往左側飛去砸進了一口棺材,棺材被砸翻倒在地,腐爛的屍體碎肉倒了他一身,腥臭無比。
大底是再也受不了這股奇臭無比的屍氣了,伍仁行便如我之前一樣吐了個底朝天,但這煞鬼似乎想趕盡殺絕,呼嘯著再次向著伍仁行飄了過來。
得,憑著這貨這麼大的力氣,估計徐天雲再挨上一巴掌的話,說不定下一刻也就成了鬼了,而且,天知道這煞鬼還有什麼手段?
我也不管我是否鬥得過煞鬼,一狠心衝上去攔在了徐天雲的麵前,正好和煞鬼來了一個麵對麵,而後二話不說,手腳並用向著煞鬼招呼而去。
出人意料地,煞鬼沒有像對付徐天雲那樣也給我一巴掌,揚起的手卻是突然往我胯下一撓,我頓時嚇得亡魂皆冒,這廝生前莫不是青樓出身的?竟然如此流氓!
要是讓她抓實了,我以後的“性福”生活恐怕就永遠沒有了,老子還是處男呐!
我頓時大怒,淩空一腳朝著她的腦袋踢去,這招乃是小時候在院子裏稱王稱霸時練就的成名絕技,“師承”郭靖郭大俠,百試不爽,一般很少有人能夠躲得過。
但我分明看到了煞鬼眼中的戲謔之意,抓住了我的腳就扔了出去,剛好在徐天雲麵前來了一個嘴啃泥,不,是剛好啃到了一塊屍體上麵掉下來的布滿了蛆蟲的腐肉,那種刺激感頓時讓我的頭發都紛紛起立了,頓時覺得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一般,疼得我齜牙咧嘴。
我幹嘔著吐出了嘴中的爛肉,問徐天雲說,這貨是不是去武當山學過武術的土匪,後來從良去了青樓?
從良去了青樓?對我的這論調,徐天雲頓時感覺無語,接著苦笑一聲,說大把握是的,我道行不夠,恐怕今天我兩個得栽在這裏了,想不到在這裏會遇到一個聚煞棺陣,難怪會出現如此厲害的煞鬼,也不知道是何人手筆,這麼多的屍體雖然否腐爛了,但想必死去沒有超過三個月,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人管。
人命關天,別說死去二十幾個人了,哪怕是死了一兩個也是了不得的大事,為什麼警察局不管管?而敢肯定的是,能夠養出這麼一個煞鬼,光憑這些屍體是萬萬不夠的,天知道有多少人遇害。
我從徐天雲的話中聽出了一絲不對勁,問他,這些屍體不是這個煞鬼弄的?
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聚煞棺陣乃是道家一種比較邪門的陣法,必須是人力布置,鬼物是無法自行完成的,而這個煞鬼,想必就是布陣的人培養出來的。
徐天雲道:“這煞鬼即將大成,恐怕不就以後就會被布陣的人帶走,聚煞棺陣培養出來的煞鬼,非比一般的煞鬼,厲害得緊,既然他們遠中了阿幼朵,想必她在死之前受了無盡非人的折磨,鬱積了大量的怨氣,加上聚煞棺陣聚集的煞氣,恐怕她日一定會成為一個無敵的鬼王,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這樣的鬼王,出來一個就足夠掃蕩人間了!”
我聽得脊背生涼,冷汗直冒,相信這二十多年來我流掉的冷汗都沒有今晚的多,實在太他媽嚇人了!
“桀桀,你們說完了麼?說完了我就送你們上路了,嘖嘖,一個天生的天煞孤星,一個道士,有了你們的加入,我很快就能晉級鬼王了,想想都無比美妙啊!”煞鬼的聲音在我倆耳邊響起,我倆的臉色齊齊地又白了一分,按照徐天雲的說法,這個村子被人施加了迷陣,大舅還不一定能夠找到我們!
難道我們今天就要葬送在這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