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墓,我表麵上裝作無所事事,可心裏還是很堵,這種事隻能自己默默地承受,不能告訴任何人。
“靈姐,這是這個月古墓的收入支出,你過目一下。”博岩穿著棉衣進來把賬冊遞給我。我接過來翻到最後看了眼淨收入,交給他,“我知道了。”錢這種東西不過是身外之物,它可以顯示一個人的身份地位,可以給人無盡享受,可我一直在隱藏自己,生怕別人認識我,我沒有任何追求的用錢可以換來的東西,所以需要的時候可以拿出來就好了,沒必要那麼較真。
“靈姐,”博岩接過賬冊,坐到我旁邊,“其實……”他有話想說,卻又擔心什麼。“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很坦然地看向他。
“這幾個月的收入明顯不如以前了。”他流露出一臉的惆悵,“都是我的失誤。”
他不說我還真發現不了。“怎麼,你私吞了啊?”我隨口一問。
“沒有。”他急忙否認道。
“那和我說這個幹嘛?”我笑道。
“我覺得你把古墓所有的收入都交給我處理,我覺得很愧疚。”
“古墓會倒閉嗎?”我問得很直接。
“當然不會了。”他很有底氣地回答我。
“那為什麼擺著這麼一張臭臉啊?”我摸了摸他的頭,打一開始就把他當成了弟弟。把古墓交給他我一直都很放心。
“你為什麼這麼信任我?”博岩端起我喝到一半的水當成酒一樣喝了下去。
“相信你需要理由嗎?”我笑了。
“我坐過牢!”他的表情很僵硬,我想他一定遇到什麼事了,不然,不會把過去的事再抖出來。
“我知道。這和我的信任有什麼關係?”
“我……隻是希望你不要這麼信任我……我很有壓力。”他說這些話,我完全不理解,但也沒有多問,因為他如果不為難的話一定會說的。
“如果缺錢就和我說,”我把銀行卡遞給他,“如果有一天我在這裏待膩了,會把這裏交給你的,所以你要把它當成自己的店去處理。”我相信他的能力,即使他有過前科,我也改不了對他的看法,原因我也不知道。
他顫顫巍巍地接過卡,似乎很是無奈。人生總有很多無奈的事把人壓得抬不起頭,我不該過問的就不問。
琢磨了一個晚上,我突然想去找那個老頭兒了。我不確定他知不知道這本《看墓人》的存在,但就是覺得這一切都有必然的聯係。
說走就走,天一亮,我就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出發。
博岩突然一個電話打過來,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
博岩說,有人找我。
找我的人很多,我能推的都讓博岩推了,可他推不了的自然是我必須要見的了!
博岩一提杜清泉,我立即變了臉色。
高級墓室裏,杜清泉饒有興趣地坐在沙發上環視這墓室裏的設計。服務生遞上一杯最好的雞尾酒給他,他接過來示意所有手下都出去。我也擺手讓服務生和博岩都出去。
我知道他來的目的,但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的。
等門一合上,杜清泉就放下了架子,雖然他依舊是那副僵硬的表情,當然那也不是他情願的,遭到那麼大的傷害能整成這樣就非常不錯了。
“我來的目的,不說你也知道吧?”他淺嚐一口酒,給我豎了個大拇指。
“這事兒沒有牽扯到我的家人吧?”我隻問我關心的。
“我負責調查的,你純粹就是一個盜墓賊。”他咧了個嘴,可能是在笑。
“什麼時候?”隻要牽扯不到我家人,什麼條件都得答應。
“越早越好。”
“明天。”
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