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夢似真非真,我趴在棺沿上邊聽杜清泉說剛剛我迷迷糊糊做的事,邊回想剛剛出現的幻覺。
原來進了這個墓室我就出現了幻覺,一個人言語不清地走近了一方石棺,費了好大力氣才把石棺推開,杜清泉正想阻止我,卻聽見我大聲喊道:“我屬於這裏,這才是我應該存在的地方。”然後看著棺材一臉滿意地躺了進去。
自從我下了墓,幻覺就頻頻出現,若是墓主設下的機關,他們不可能安然無恙。排除了這種可能,那就剩我自身問題了。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溫度比死人還要冰?”杜清泉見我恢複了意識,朝我走過來,語氣裏沒有任何驚異之色,“難道那些冰蟊把你的血液都結成冰了?”
“你……”我倒是驚訝起來,他知道得或許太多了,“你還知道什麼?”
“你有沒有聽說過‘看墓人’?”他說。
“沒有。”我急忙搖頭。
“這是一種職業,在古代很盛行,”他講述地不緊不慢,順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畢竟給死人守墓不是什麼好差事,所以很多看墓人選擇做了盜墓賊。”這些和爺爺說得差不多。我想繼續聽下去。“可墓主也不是白癡,在炫耀自己名譽權勢的同時也開始琢磨對策,很多朝代的皇帝雖然都在明麵上打壓巫術,可背地裏倒是用了不少邪門歪道來整治他們的皇陵。”
“你說的邪門歪道是指?”我想起剛剛他所知道的冰蟊。
“你身體裏的東西。”他掃了我一眼,看樣子他對我的了解已非一日,“那些冰蟊本是西域傳進來的,當時用於存儲生鮮,畢竟那時候沒有冰箱,一般人家是對冰蟊是聞所未聞,後來被擅長玩蠱術之人借鑒了去,用在了人體,設計出僵屍一樣的看墓人供王公貴族使用。因為這種事說出來也不光彩,所以沒有流傳至民間,自然沒有正史記錄。”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做我這行的,野史也是常看的,再加上墓裏偶爾會提那麼一兩句,”他說得簡單,如果不是下了一番苦心,把這種荒唐至極的事理得這麼順也是無稽之談。
“在我所見過的‘看墓人’中,你是最特殊的。”他突然看向我,“不僅不受控製,而且與常人沒兩樣。”
“體溫不是很怪嗎?”我嘟囔了句。
“其實在我之前有人研究過這墓裏的看墓人,還做了些實驗,想要憑借這種方法把一個人的壽命儲存,讓一個人突破壽命限製獲得永生之法。”他一隻手扶在棺沿上,“顯然沒有成功,但是卻有人把一個生命冷凍起來,等到冰緩了人又繼續活剩下的壽命,說起來對正常人沒什麼用處,但對那些將死之人來說,那就是希望,活一日看看明天的太陽也好。”
“那你學會了冷凍之法?”我問。
他搖了搖頭,“我隻是聽說過,倒沒試過。”
“壽命這種東西不是誰長了就可以活得好,那得看他怎麼過日子。”我感歎道。
“你這種人,我很好奇,會不會長生不老呢?”他貼近我說,“看墓人可都是常年不衰的軀體啊。”
“那得看我八十歲的樣子了。”我往後靠了靠。
“如果你也想知道自己的身體之謎,不如我們合作,一起探索怎麼樣?”他又貼過來。
看著他信心滿滿的樣子,我猶猶豫豫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