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自己包裏也有槍,急忙拿出來,鼓搗了半天才朝上放了一槍,魯飛他們正崩緊神經,關注著對麵的動靜,準備作戰,突然這一槍擊穿了他們的心底防線。
直到那麵牆被打成碎片塌下來,他們也因驚魂未定,看著對麵退回來的人和追上來的冰蟊卻毫無反應。
“你們倒是動彈啊!想死嗎!”我看他們麵朝我,像個雕塑一動不動,又喊道,“喂!你們怎麼了!”我以為他們是嚇成這樣的,沒了子彈的杜清泉回過頭和我說話的時候,看見這副場景,立即明白過來了,“快點推他們一把,他們凍僵了!”
“啊?”我帶著疑惑迅速跑向魯飛,用力把他撞倒,又去撞別人,他們跌倒在地上好像砸碎了身體裏的冰層,突然都清醒過來。
“我這是……”魯飛帶著一臉問號從地上爬起來,其他人也陸續站起來,還沒來得及問,看見白茫茫一片的蟲子,他們又重新繃緊神經。
“你們不要停下動作!”杜清泉喊道,“這裏溫度達到零下五十多度,一會兒還會降溫!一停下就會變成……”說到這兒,他看向前方坍塌的冰牆,不顧火力衝過去。
“杜清泉!你不要命了……”我正想罵,看見他去把冰層之下的老教授拉出來,給他搓手揉腿,掐人中,我意識到這個老教授和他的關係已然超過雇傭關係。
老教授還好隻是因為冰凍暫時性休克,幾經折騰,終於緩了過來。
火力把冰蟊打得四處飛濺,但還是不斷有冰蟊結成群湧向我們。
“我們去救人吧!”夏崇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他們都還活著!”他看見老教授活過來,神情激動。
確實是,如果我們冷漠地甩下他們,他們就會越凍越僵,最終會死掉。
“你他媽的說什麼蠢話?”魯飛罵道。
“他們都還活著!如果不管他們就死了!”夏崇吼著衝向冰層碎渣間去給冰凍的人活動手腳。我也跟過去檢查狀態還可以的人。其他人也漸漸過來幫忙,可時間緊迫,大家也是盡力而為。眼看著它們逼近,這麼寒冷的地方連火都點不著,它們不怕酒精也是有些道理的。
“你們不是帶炸彈了嗎?”我慌忙中想起他們的微型炸彈。
他們得到提醒,急忙從包裏掏出一個手指粗細的圓柱體拇指一按,朝冰蟊群體扔去,那東西一落地便炸開了通亮的火焰,把周圍的冰蟊燒地發起綠光,就像是地獄來的鬼火。但這火焰並沒有預料中那樣把所有冰蟊都點燃,而是蔓延一定範圍後自動熄滅。外圍的冰蟊受到威脅,加快了前進的速度,恰好我們把能救的人都拖後一截,他們又扔了幾個炸彈,一時間火勢過猛,冰蟊也漸漸消滅,活著的也不敢再向前挪動,不一會兒它們撤退到了深處。
我們看著它們撤退,心裏的石頭算是輕了些,一時間大家也沒那麼冷了,大家也開始坐下來歇息。
“這些家夥自帶冷氣啊!”魯飛感歎道,“剛剛來的時候差點把老子凍死!”
“他們體內可以通過吸收熱量來產冰,所以對溫度非常敏感。”老教授緩過來解釋道,“但是他們害怕酒精,至於原因我還沒搞清楚。”
“那我們還要進去嗎?”杜清泉問身旁的老教授,帶著恭敬之意。
“當然,我還要深入研究,也許這個地方還有更加奇怪的生物!”老教授激動地看向剛捕獲的活屍,高興地命令兩個外國男人說,“你們先把他帶出去!”
“是!”兩個人回答著,上去把活屍抬起來,正準備走,突然掃了一眼周圍,問道,“教授,冰牆裏的其他活屍呢?”
我們聞聲急忙環顧四周,居然沒有了蹤跡!
“難道?”魯飛顫抖著聲音說,“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