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了,我和張瑞都還沒有睡意,她跟我講述了一些考古中的故事,當然也隱瞞了一些保密工作。
因為在大學期間對成吉思汗頗有研究,所以查閱資料根據專家推測可能是成吉思汗墓的幾個地方,在大學畢業不久和誌趣相投的同學去做了探查。先是去了內蒙古鄂爾多斯市的成吉思汗陵,因為蒙古族盛行密葬,他真正的陵墓至今是個謎,在那裏做了些調查研究,又返到寧夏境內的六盤山附近,因為他們的探查有些盲目,所以最後落個無功而反。後來做了些準備去了新疆,在那裏沒有找到成吉思汗墓,後來也不了了之。
“新疆真的是一個神秘的地方,”張瑞感歎道,“後來我又去過一次,是和我爸的考古隊去的,有一次我們在沙漠裏找到了一個石頭墓,裏麵保存完好,可就是沒有顯示墓主的身份。後來我們做了標記,回去做了發掘申請,可按著標記再次回到那裏的時候,墓就不見了。”
“可能是流沙遷移了標誌物。”我猜測。
“不,”她否定說,“我們用各種方法確認了地點,而且……”她的語氣突然表現出恐懼感。
“而且什麼?”我問道。
“而且原來放置棺槨的墓室裏堆滿了頭骨。”
她看著我,表情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恐怖,“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殉葬儀式叫鬼頭祭?”
我確實沒聽說過,看著她的表情,我背後不禁滲出一層冷汗。
“這種儀式在古代西域並不多見,我也是聽那裏的老人談過,聽說是把一千個剛成年的男子捆綁好連在一起埋在沙漠裏,等他們自然烤成幹屍後隻取其頭,剝掉幹皮,分別埋在墓穴方圓百裏的深處。這樣可以是墓主的威權永盛不衰。”她越是害怕越想要說出來,可能隻有分享給我她才會減輕一點恐懼,“如果所有的骷髏都聚集在一起,那意味著什麼呢?”
“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我對於她來說還是個陌生人,她說這麼多自然有她的用意。
“因為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她肯定道,“就憑我的直覺。”
“那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呢?”我一臉平靜。
“那天在墓裏你突然暈過去了,我摸到你的手絕那不是正常人的溫度。還有,今天晚上的事,”她把手輕放在我手上,我並沒有感覺到預料之中的滾燙,我瞪大眼睛看著她,她微微一笑,“我知道你隻是一個靈魂的寄宿體,和我一樣。”
“你?”我怔怔地翻過手抓住她的手指,不知是什麼樣的心情。
“他們根本沒有找到那個墓,隻有我不慎跌入一個漩渦中,看到了那些頭骨,後來我有幸活下來,也不過是受那些鬼魂所賜,至於我是否活著,我想你一定也問過自己很多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