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心涵咬了咬牙,心裏早已將林鳴罵了一萬遍,要不是為了保持公主的形象,她已經破口大罵了。
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下心中的怒火,蕭心涵冷笑了一聲,道:“你以為什麼事都是你說了算麼,這裏是大渝朝,我父皇的天下!實話告訴你吧,父皇已經允諾我,廢去你我婚約,我要嫁的人,是南陵王世子,年滅軍。”
南陵王,與鎮北王遙遙相對,都是大渝朝掌軍權的王爺,立下赫赫戰功,鎮守著大渝朝的疆土,隻是二人政見不和,每每見麵都是爭鋒相對。
因鎮北王年長,征戰疆域相對遼闊,所以隱隱間壓南陵王一頭,就在眾人以為南陵王將式微的時候,林鳴誕生了,這貨創下了鎮北王府的數個紀錄。
一,無法吸收天地原力,天生廢材!
二,為人慫包又猥瑣,出了名的好色,八歲破處,十歲時鎮北王府方圓千裏的青樓姑娘都已認識他了!
三,惹事成精,九歲時知曉與高陽公主懷有婚約,當晚進宮尋妻,聲稱要談談人生理想,進行偉大的造人運動,差點成功!
四,把鎮北王氣的離家出走,駐守邊疆,三年沒回來!
……
而南陵王的嫡長子年滅軍,卻是武學奇才,九歲那年,林鳴進宮尋妻,年滅軍隨軍出征,至此已立下不少戰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南陵王要壓過鎮北王了。
噠、噠、噠……
蕭心涵說完之後,其身後一長發黑衣男子輕輕夾了一下雙腿,坐著八角翼虎獸緩緩而出。男子長發束在身後,顯得淡然而又瀟灑,神色剛毅而又淩厲,顯然是上過戰場的人。
南陵王世子,年滅軍。
“林鳴弟弟,真是緣分呐,今日隨公主進宮,不曾想也能遇見你,嗬嗬,多年不見,你依舊如當年那般放蕩不羈。”
話雖然平淡,但年滅軍卻在話中夾雜了原力,直指林鳴,要知道,原力對於武者來說可能沒什麼,但對於一個普通人,一個頂不住就會五髒重傷。
嗡——
一道琴音猶如窗簾般擋在林鳴身前,打碎了年滅軍的原力。
年滅軍敷衍的低低頭,似笑非笑滿臉戲謔的道:“哦,實在不好意思,我居然忘了,林鳴弟弟是個天生的廢……哦,天生無法修武的人。”
“哈哈哈……”周圍人頓時一陣嬉笑,對著林鳴指指點點,蕭心涵也是嘴角一翹,得意之色盡顯。
林鳴嘴角上揚,將琴棋兩位美女擁在懷中,笑了笑,緩緩的道:“你先惹我的。”
年滅軍笑的更開心了:“那又如何?”
“我也會惹你。”林鳴笑得這般人畜無害。
“憑你?”年滅軍聳聳肩,“怕是要讓林鳴弟弟失望了,你,不,配。”
圍觀的人也是偷偷嬉笑,林鳴和年滅軍針鋒相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這可是上一輩傳下來的仇怨,隻是,一個猥瑣好色的敗家子,要招惹一個征戰沙場多年的將軍,這也是醉了,牛皮吹上天了喲。
林鳴微微半躺在書畫兩位美女的腿間,輕啜了一口酒,淡淡的道:“聽說你要娶蕭心涵為妻?本少九歲那年就和她那啥了呢,嗬嗬,沒想到本少不要了的二手貨也很搶手嘛,還是說,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隻配得上別人吃剩下的?”
和年滅軍的矛盾,那是有著淵源的,林鳴記得很清楚,九歲那年,他根本無意進宮找什麼未婚妻,是年滅軍騙他進宮,用計陷害他強暴蕭心涵,致使皇帝大怒,褫奪了鎮北王的封賞。
蕭心涵氣的渾身哆嗦:“你放屁,誰和你……你,無恥!”
“放肆!哪裏來的野狗,敢侮辱我們年將軍!”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兒,年將軍一根腳趾頭就能碾死你,若是在戰場上,你已經身首異處了!”
“侮辱公主更是需誅滅九族,還不快快磕頭認罪!”
嗡——
一道琴音擊破九重天,硬生生打斷了這些人的聒噪叫罵,琴音中仿佛夾雜著震顫人心的東西,不少人瞬間鼻孔流血,耳鳴眼瞎。
林鳴將清琴的秀發握在手中,撫摸一番,笑道:“還是我家清琴厲害,哈哈,賞你一個香吻。”
年滅軍臉色陰沉,冷冷的盯著林鳴,沉聲道:“林鳴弟弟,難道你隻會躲在女人身後麼,就沒有一點男子氣概?連我都替你感到羞恥。哦對了,林鳴弟弟你隻會逛青樓玩敗家哦,看來這輩子隻能活在女人背後當個小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