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頭鎮派出所,陳所長的辦公室,此時是一片的火藥味。
是,他是幫了自己搞了個村長的職位,可是村子裏這些年賣地的錢,不是被他圈了大部分去嗎,每平方10塊錢從村民手中搶購而來,轉眼賣了個幾百、幾千元的高價,他賺了大部分利潤,可是其中自己隻是取得可憐的2%利潤,而風險呢,卻是要自己承擔,並且
想到這,陳所長的哥哥怨恨地搖了搖頭,心有有百種苦卻道不出,事已至此他又能說出什麼來,翻臉嗎,他沒這個膽量,這些年他這個弟弟的心狠手辣,他是怕了。
“還不走!沒看我正忙著呢?”
端起桌上的茶杯,陳所長不滿地瞪了他哥一眼。
聽到這,陳所長的哥哥再次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牙,最終還是站起來走了出去,隻是步子很衝。
看著他那氣衝衝的模樣,陳所長冷冷地笑了下,肥厚的臉上滿是嘲弄,“要是沒有我,能有你今日嗎,還敢來討要賠償費?要討不會上醫院去啊,笨得要死。”
說著,把手上的茶杯再次往口裏一送,慢慢地抿了一口,事情沒辦成,自己能出一萬元的醫藥費就不錯了,還想全程賠,想得美。
好在自己和那個院長通過氣了,事情畢竟是要解決的。
手腕微抬,露出手上的瑞士金表,看了看時間,陳所長發現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想來‘手術’應該出事故了吧。
剛想到此處,桌上的電話就玲玲玲地響了起來,今天之所以這麼晚還不下班,就是因為在等這通電話。
上前傾了傾身子,陳所長看著電話上浮示的號碼,嘴角揚出一絲滿意的微笑,果然是他,看來事情成功了。
篤定地拿起桌上那紅色的話筒,壓抑了心時原興奮,陳所長的聲音不無得意,“喂,是我!”
“事情失利了!”
陳所長聽到這,本來喜悅的臉色立馬不見,“怎麼了?”
“他們阻止了手術的進行。”
“怎麼會,他的情況不是很嚴重嗎?”
陳所長深深地呼吸了兩下,陡然站了起來,踱了兩步。
“是的,很嚴重,再拖下去不死也是終身殘廢。”
“哼,這樣也好,得罪我就得有這個下場,也讓周圍的群眾看看,錢是鬥不過權的。”
掛斷電話,陳所長想了兩下,再次撥通了鎮長的電話,把這些消息和對方說了下,然後沉默地聽著對方的吩咐便掛斷了電話。
慢慢地坐在身後的大班椅上,臉上那被肉夾得幾乎看不見的雙眸緩緩眯起,“看來這次得把這些人快速地處理掉了,要不然事情可會越來越糟了。”
隻不過一想到這麼多條人命,饒是他再大膽也是一臉的膽寒,不過一想到鎮長承諾的重大利益,他咽了咽口水,隻覺喉中幹涸得過分,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大口地灌了下,“拚了,大不了事後拿錢跑路,出國,天高皇帝遠,我還就不信了!”
沉悶的病房內,林凡的病房被安排在趙清怡的隔壁,而陳強則站在林凡的病房角落,沉默地靠在背後那冰冷雪白的牆壁上,默默地守護著。
這時,外麵的走廊突然傳來了十來個雜亂的腳步聲,聽聲音,是直直向這裏過來的。
陳強雙耳一動,嘴角不由一抿,又來搗亂嗎?
門開,他本來嚴峻以待的步子不由一頓,進來的居然是林父他們,這麼快就過來了?
“伯父還有風哥!”
陳強迎了上去,當先進來的卻是林父與許風他們兩人,他們一路風塵樸樸,跨市行進了十幾個公裏才緊趕到這,可見他們的臉色有多疲累。
“恩,阿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