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林父,看著趙清怡,臉色很複雜,照此前他是要怪她的,可是看著她那包得跟棕子一樣的頭部,他低低地歎了口氣,冤孽
環頭鎮派出所所長辦公室內。
此時這裏擠滿了人,室內的氣氛壓抑得可怕,肥腦腸滿的陳所長在許康安的怒目相瞪之下,渾身乏力,他知道,他完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
最後一字,幾乎被許康安咆哮而出。
一旁,莊翼虎背著雙手,看著窗外街邊那新上漆的燈柱,嘴角浮出一絲冷笑,這公共設施,顯然是新換上不久的,而剛從許康安一夥人的口中了解到,再過兩天,他們就會下來視察,由此可知這群人的手眼有多麼的通天。
淡淡地收回目光,莊翼虎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利用手頭的權限,很快便摸清了這裏的一切。
上級臨時起意檢查,這些官員臨時應付,想把門麵搞好看一點,所以屢屢讓警察驅趕這些人,而趙阿牛的妻子就在其中,想來到現在還未覓得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淡淡地搖了搖頭,莊翼虎慢慢地從兜裏拿出煙,並抽出一根,隻不過並未點上,而是把煙俯含在口裏,借著淡淡的煙味,思考起來。
對於趙清怡母親的帶頭鬧事,顯然這些人是含恨已久,再加上屢勸不聽,遂惡向膽邊生,打算教訓她一頓,至於可能是否失手殺還是故意殺死她,這對於現在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更大的民怨正在沸騰著,以在醫院看到那些鄉親的怒火,饒是一向鎮定的莊翼虎也是虎目生炙,熱得可怕。
而一旁鄧彬榮他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去,一想到自己和莊翼虎兩人在CHJ安全局那裏累死累活,這幫孫子倒好,蛆蟲似的人物在這裏搞破壞,這太可笑了,得做多大的惡事才能造就了如今的局麵,鄧彬榮搖了搖頭,他不敢想象。
“”
陳所長一張胖臉此時已擠成了一堆,臉上兩個圓滾滾的肉球幾乎成了兩個乒乓,在許康安的怒目之前,他說不出話來,想狡辯,可是剛才上醫院那會,群情激憤的場麵他怎麼狡辯,無力感驟然充斥在其全心。
“來人,把他給我關到局子去!”
看到他不說話,許康安頓時斥道。
聽到這,陳所長一張臉頓成慘白,身上那重達三百多斤的肥肉一下子癱倒在地,如一灘肉泥。
“不,許省長,你聽我說,是這樣的,是”
滿汗淋身,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許多了,“這件事還有蘇鎮長、蘇縣長、陳書記,他們都也有分?還有”
陳所長越說,許康安的麵色越來越沉重,這要是再牽連下去可真是一大批官員要落馬啊,可要是阻止他說,身邊兩個特派員會不會以為我也有分。
想到這,他隻能水深火熱地聽著,好不容易等他念完了一大堆官員的名單,有點疲憊地吐道,“把名單寫下來。”
“好的,好的!”
陳所長現在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一下子拿起筆,快速地抒寫著,足足過了十幾分鍾,才把多達九十多個官員的名字默下寫來,並且還簡單地批注了一些扼要,如環頭鎮蘇鎮長就曾經借劃地之名,強奸了該校多個女教師等等,無一條不讓人血脈賁張。
把他寫好的白紙拿在手上,莊翼虎凝神看去,越看,拿著名單的雙手越是顫個不停,“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