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了一眼外麵的淒慘景像,此時的他不緊不能、也無力去做什麼,他能做的,隻能呆在車裏,等著外麵事情的解決。
“你還是不是人,啊”
曹勇的聲音依舊響徹,隻是聲音卻是怪異地從夏小冬的喉嚨裏傳出,這是失傳的口技,不過蔣鮮並不知情,他以為曹勇仍在場中。
蔣鮮重新來到了原定的下一個伏擊地點蹲下,“還有三分鍾!”仔細地估摸著時間,對於前麵斥責的曹勇,他不回答,也不屑回答。
我不配?
國家這樣待我,就因為TM那些孫子是高官將門之子的緣故,我就該這樣待人受過?受過還不算,還搶我功勞,我隻不過抗議一兩句,就把我開除,我會不配嗎,我不配,都是你們逼的!
心中百般怨氣,但他不會說出口,不會,反正他看開了,那些榮譽隻是虛榮,還不如錢來得實在。
重新架好狙擊步槍,迷離色的狙擊步槍經過旁邊小草的掩護,沒有產生一絲刺眼的光線。
“他不見了?”
待蔣鮮透過狙擊步槍的瞄準鏡看向前方的時候,他發現,他的前隊長曹勇不見了,這一刻,他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
“可惡,居然是這小子,我早該想到。”
看著瞄準鏡裏夏小冬的喊話,蔣鮮一時間回複過來,記得在部隊時,夏小冬的特長就是模擬聲線,而前麵的喊話顯然是他在模擬曹勇的聲音。
“在哪?”
蔣鮮把注意力從夏小冬身上移開,雙眼快速搜尋著曹勇的影子,然一切靜悄悄的,什麼怪異的聲響都沒有。
望著仍在繼續喊話的夏小冬,蔣鮮的神經赫然崩得緊緊的,究竟在哪糟了!
來不及細想其他,他的身子陡然一滾
噗!一聲悶響,伴隨著一道塵土的騰起,一顆子彈險險地從蔣鮮身邊土地洞穿而過,翻身,他的自製手槍赫然拔出,呯呯。依靠直覺,蔣鮮連開兩槍,朝著剛才射向自己子彈的滑行聲線進行犀利反擊,唆唆
子彈落空,一道人影悍然站起,手中的漆黑槍口直直指著蔣鮮,而蔣鮮也不例外,抬槍冷對,雙方一時間處於嚴峻的對峙狀態。
“我說了,我既然能帶出你,就能毀了你!”
曹勇的聲線很冷,冷而穩的臉側如五嶽一般,給人一種淩重之感。
“是嗎?我可不覺得!”
蔣鮮的神經此時全速運轉,任何一絲風吹草動皆逃不過他身為狙擊手的直覺,此時,他的嘴巴滿是一種澀味,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此時,遠處的十幾個保膘手拿武器,小心翼翼地朝著他們慢慢地包圍過來。
他知道時間不多了,而且,這邊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雖然這裏離市區還有一點距離,但是五分鍾的時間足夠警察的到來。
雙方一時間誰也不敢亂動,曾經的師徒、隊友相對,誰,將更勝一籌。
“隊長,最後一次叫你隊長,我們終究會有個勝負的,是吧!”
手臂如一根樁,牢牢地舉著手槍,蔣鮮的眼裏沒有半點溫度,一絲都沒有。
“你覺得呢。”
曹勇此刻也不敢馬虎,手心處的槍把微微添了一絲汗跡,兩人現在比的是神經,隻不過,曹勇占著絕對的優勢,那就是人勢。
蔣鮮看了遠處那漸漸逼過來的黑衣保鏢,嘴角邊的弧線慢慢向上一扯,“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一場戰爭講究天時,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