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你真TM的傻,我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做,我不值啊!”
林凡沉重地垂下頭,左手用力地捶打著頭部,眼淚一時之間,浸滿了他白色的病服。
“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想死,我林永福就當沒你這個孬種。”
說完,林父頭也不回,轉身就出了病房。
“都出去吧!”
看著林凡那悔恨的眼神,林母終於是舒了口氣,終於是活過來了,當下便把房內的眾人勸退出去。
病房內,過了好一會,林凡才止住自己哀嚎,“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活著的,木頭!”聲音冰冷,不複之前的悲傷,“害你的張氏,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不會。”
福州市一個小村荒地,四處可見的墳墓邊,長滿了茂密的雜草,不時一些蚊蟲把打擾它們的人類給狠狠地蟄了一下,但是逃亡中的張信和張健皆顧不得這些,他們兩人的衣衫掛滿了一些垃圾,但兩人均沒有時間去理這些。
逃亡,逃亡,他們的腦中現在隻剩下逃跑,至於其他的,全被他們丟在腦後。
“我爸被抓了。”
張信邊跑邊說,聲音中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我也一樣。”
張健撥開前麵擋路的雜草,顧不得擦汗,一下子邁了過去,朝著前麵盲目地狂奔。
“快到了,前麵有一個小屋,我記得前些年來的時候曾經看過。”
說著,張信的腳步陡然加快,後邊的張健聞言渾身一震,剛才還萎靡的精神一下子煥發了不少。
兩人悶頭地趕了一百米,很快一座黑屋顯現在他們的眼前,與其說是黑屋,還不如說是一座破廟。
終於,他們跑進了黑廟,借著手機的微弱光線,兩人的臉色都有一絲灰白,看著眼前這黑黑的景像,破敗的神像上纏滿了年頭已久的蛛絲,不見絲毫色彩的燈具上布滿了厚厚的灰塵,簡直是沒有一處可以坐的地方,但兩人都咽了咽口水,顧不得髒,一下子坐了下去。
“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
張健的臉上滿是疲乏,這麼拚命的逃亡,他也不知道是值還是不值。
“都是林凡,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說完,粗粗地順了口氣,張信雙眼亮得嚇人。
“對了,問下那個王八蛋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
張健一提醒,張信馬上回過味來,“對,打電話給李昌義那個混蛋,這麼久了,還沒搞定他。”
說著,張信立馬從手機中提取號碼,一下子撥了過去,一邊的張健則是雙目炔炔地盯著堂弟。
很快電話接通,張信立馬對著電話吼道,“李昌義,你小子有種,到現在還沒給我搞定那家人。”
電話過了好一會,才傳出聲音:
“有,可是目前戒嚴你又不是不知道。”
“少跟我TM扯那些有的沒的,別以為我爸不在你就可以囂張,我跟你說,沒搞定他,你懷孕的女朋友,我會讓她欲仙欲死。”
說完,便啪的一聲,張信一下子把手機掛斷,“媽的,不給他點顏色,還以為老子是開善堂的。”嘴裏不幹不淨地罵了幾句,張信便轉頭朝張健問道,“對了,哥,沿著這上麵,真的能到漸江嗎?”
“恩,隻是這段時間我們要辛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