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嘯做的直升機離開昆侖山不遠,一枚火箭彈射了出來,穿過直升機發生激烈的爆炸。那架美國進口的直升機瞬間變成一個巨大的火球。炙熱的火焰從一嘯身後傳來,烤著一嘯的神經,劇烈的疼痛從他的背部延伸出來,強咬著牙。一嘯一腳踹開直升機的門抱著降落傘從直升機上跳了下去,從幾百米的高空落下,降落傘在半空之中打開,像一朵蘑菇一樣飄了下去。不幸的是一嘯著路點是一個長滿了參天大樹的幾十米高,近九十度的陡坡,傘被幾十米的大樹的樹枝掛住,一嘯被掛在空中,背包繩索突然斷開,一嘯像一顆炮彈一樣從坡上滾了下去,身體被坡上的尖石利物劃得鮮血淋漓,身體就像一個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傷兵,癱軟的倒在地上望著不遠處的公路,鮮血從他的身上流淌出來,附近的枯草染了一個猩紅色。
公路上的車飛馳而過,任憑一嘯如何的呼喚,但是卻沒有人為這個受傷的傷員停了下來。一嘯的手緊緊的握著,身體越來越虛弱,但是他的思維卻越發的清晰。他雙手緊緊的拽住,一雙劍眉頭深深的蹙著,那雙堅毅的眼睛之中燃燒著不屈的光芒。他告訴自己,逃避無法解決一切,隻有麵對,那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他以手代腳,一步一步的向遠處的公路爬去。每爬一步,鑽心的疼痛直刺他的腦海,伴隨著傷口的鮮血流淌出來。
一個幹幹瘦瘦,皮膚因為營養不良而發黃的七八歲樣子的小女孩,騎著一輛破舊的女式自行車從公路邊緣駛過,她身上穿著一身洗得泛黃的藍白相間的校服,很明顯這校服並不是她自己的,因為上衣大了一圈,但那校服洗得幹幹淨淨,在破爛之處還打了幾個花形的補丁。她長著一張瓜子形的臉,幹枯的頭發紮著兩個羊角辮,一雙弱弱的眼睛。看到了在地上掙紮的一嘯,她趕緊停了下來,向一嘯走了過去。
看到滿身是傷的一嘯,嚇了一大跳,那雙像兔子一樣溫順的眼睛露出擔憂而有憐憫的光芒。她壯著膽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一嘯,看了看流血的傷口,眼睛之中充滿了憐憫,將校服內白色襯衣撕下一大塊來,然後撕成一條一條的布條將一嘯的傷口給綁住。那像幹柴一樣的一樣的手吃力的將一嘯扶起,但是明顯一嘯的體重對眼前這個女孩來說太重了,連著自己也倒了下去。
一嘯因為摔倒被牽動了傷處,下意識的呻吟了一聲。倒在地上的小女孩臉上露出著急的神色,眼睛之中因為著急不停的閃動,用弱弱的聲音道:“大哥哥,對不起,是琳兒不好,不能幫你,還害你痛了。”一嘯吃力的對她笑了笑,表示沒事,試著再一次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