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之中飽含愧疚,深沉的道:“心兒,以前我總是叫你心兒姐姐。在你的身上,我找到了一種很珍貴的東西,逝去的母愛,你的蓮子粥,你的嗬護和溫柔,讓我的心顫動。無論在何時何地,我的心是依賴著你的。
但是三年的時間,改變了太多的東西,也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是一個多情的人,她們愛我,為我付出,都是好女人,我不忍心傷害她們,不忍心拒絕她們,而事實上,我也拒絕不了她們,因為我的缺失愛的過去,讓我現在體會到被愛的快樂之後,奢求更多的愛。但是我不會欺騙任何一個人的感情,我要承擔起屬於一個男人的責任。”
“兩年多沒有見了,心兒在心島很想你。今天見到你,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很開心你能坦陳的告訴我這些,雖然有幾分殘忍,撕碎了一個我以前不切實際的夢,讓我覺得自己是被尊重的,不過即使你不說,我也不會怪你,我依然會用盡我所有力量去愛你。是啊!兩年多的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既然已經成了事實,就無法改變,我們要做的是要去麵對。
但是心兒能感覺到你內心的沉重,你要守護的情與義,太多了,你不累嗎?還有你的仇恨,那刻骨銘心的仇恨,讓你的心變冷的仇恨。這都要用你那並不寬闊的肩膀扛起來,你能承受住這生命的負重嗎?心兒相信你一嘯能夠承擔住這負重。但是我還是害怕,害怕有一天,你會因為承受不住這種負重而被現實壓垮,如果到了那一天,心兒會陪你一起死去。”
一嘯摟著心兒的手緊了緊,心兒沒有眼睛,她的感受能力達到了這樣一個恐怖的境地,難道她的靈魂已經強大到能夠使用傳說之中恐怖之極的的讀心術的範疇?
難怪她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著。如果她戴上墨鏡掩蓋住那雙詭異的黑色眼珠,那麼沒有人會以為她是一個盲人。同時也為這個女人心中的情誼深深的震撼。
他搖頭道:“不,或許我的心是很沉重,是因為現實的處境很沉重,我的力量太過單薄。並不是因為情與義。相反,情與義的存在,是我活著的支柱,也是我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之所在。你不能沒有情和義,如果背棄了這兩樣,人與走狗又有什麼區別。為情掏心,為義掏命,敢愛敢恨,敢笑敢狂,這樣的漢子,才是真正的漢子,這樣的男兒才是真正的男兒。
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奮鬥,讓她們過得幸福沒有拖累,為自己的朋友奮鬥,給無條件信任你的兄弟們快樂,讓他們過得充實,這就是我人生的意義。當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既然有愛,自然就會有恨,這種恨,會讓我不斷的努力,更加的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