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年連夜逃跑的江胖子,不是逃往安逸之所去苦修,而是直奔時局動蕩的山陰郡,想依靠著察言觀色、左右逢源地混水摸魚,如今貌似真如其希望的一般,一下子“抖”了起來,暗麵上是“三聖教”的護法,明裏頭可是錦衣衛的校尉,可謂是位高權重。
可江胖子心裏清楚這一切風光並不是靠自己打拚得來的,而是來自於一個神秘的蒙麵男子。四年前的一天,經過連續一周的趕路終於跨過了山陰郡的地界,自覺可以放鬆一下喘口氣的江胖子,因放慢了走路的速度而沒來得及在日落前趕到一個名叫“平安鎮”的小鄉鎮,就準備在郊外一個廢棄破廟裏過夜。
哪知如此偏僻的破廟中竟然有人,不過江胖子自恃是修仙者,就大模大樣進了破廟找了一處角落休息起來。雖然一眼瞥見廟中之人一身黑衣,並且黑巾蒙麵,隻露出一雙眼神狠厲的狼眼來,冰冷而凶狠,但江胖子卻冷哼一聲,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心中暗道:一個沒有法力的凡人,就算是個有點武功的強匪又能如何呢,還不是生死都隻在自己一念之間的螻蟻。
就當江胖子一邊收拾枯樹枝幹柴禾,準備在此廢棄破廟裏過夜,一邊盤算著是將這個礙事的蒙麵人趕出去還是索性幹掉的當口,卻隻覺得一股強大靈壓衝天而起,江胖子大驚之下剛想放出鐵葉法器卻被這股威壓製住,一時動彈不得,緊接著就頭暈目眩,人事不知了……
當江胖子醒來時,隻見那個被他認為是“螻蟻”的蒙麵人倒背著雙手,散發出深不可測的法力波動,駭然之餘以為將會小命不保,正要苦苦哀求之際,那個蒙麵神秘人竟然先開口了:“你就是江大檜,還行啊,就是修為太低了點,”說著停頓了一下,並用冰冷的眼神瞟了兩眼江胖子,繼續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現在你麵前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歸順我三聖教,二就是去——死。”
江胖子被那人冰冷的眼神一瞟,直覺得自己的心神都像被凍結住一樣,冷得直打哆嗦,而再一聽可以選擇的兩條路,頓時動作麻利地如搗蒜般磕起頭來,連連表示願意加入“三聖教”。而那個蒙麵神秘人似乎覺得挺滿意,竟丟給江胖子一塊巴掌大小做工精致的銅製令牌,讓他當起“三聖教”的五大護法之一,山陰郡和山陽郡一切教眾都在其掌管之下,地位僅次於持金製令牌的教主和持銀製令牌的三大長老……
正當江胖子聽得聚精會神,生怕遺漏一個字的時候,那個蒙麵人手一翻,一塊相同大小相同造型的令牌出現在其手中,但卻閃著耀眼的金光……江胖子一呆,嘴巴張了張,“教主”二字剛一出口,卻見一道紅芒從令牌上射來,大驚失色卻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再一次被製住了……
因為這次江胖子並沒有暈過去,所以看得真切,隻見紅芒像是金屬鎖鏈一般將自己雙手連同身體捆得結結實實,根本掙紮不開,捆住的手腕處感覺像是接觸鐵鏈一般,估計是金屬性法術。江胖子雖然吃驚,但並不像方才那麼驚慌失措,他心裏知道對方不會殺了自己,但不知會搞些什麼手段控製自己。果然如江胖子所想,蒙麵人手一揚,一道血線一閃,便沒入體內,接著那人又冷冰冰地解釋道:“這是血線蟲,隻要你老實按照本教主的命令行事,每月就能得到暫時解藥,可保性命無憂,若是生有貳心的話,就隻能活活地等待血線蟲鑽心而死的痛苦了。”
江胖子聽到此言,心涼透頂,知道自己將永遠成為眼前“三聖教”教主的牽線木偶,但口中隻得連連稱是,態度更是恭敬至極。不過這神秘人顯然諳熟大棒槌和胡蘿卜並用的馭下之術,話音不再冰冷而帶上了鼓動性的聲調:“隻要修煉到築基期,自然能運功將血線蟲排出體外,並可升任本教長老。”說罷手指朝金製令牌一彈,紅芒化作的鎖鏈一個閃動,刹那間就再次化為一道紅芒回到令牌之中,同時江大胖的雙手也恢複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