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火燎趕回臨湖村的鐵柱徑直奔向村長家,把早上在臨湖鎮發生的事情從前到後給李守仁李守義這麼一說。雖然都不知道官府為什麼要抓臨湖村的人,更不明白那胡縣丞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經過一番商議後,李守仁還是當機立斷讓鐵柱通知全村所有人暫時都不準出村,並關閉村圍的大門——假如官府真是要出動大批衙役來拿人的話,至少可以問出個原由,反正無論如何總不能無緣無故地被抓進牢裏,胡縣丞可是有錦衣衛背景的,與以往正直的史縣丞可不能相提並論。鐵柱聽了,向仍緊鎖著眉頭的守仁守義兩兄弟點點頭,轉而又馬不停蹄地四處奔走而去。
“我們不能就這麼幹等著,總要知道外麵的確切情況才能有對策,這樣太被動了。”過了好一陣,李守仁才緩緩說道,但眉宇間的皺紋並沒有一絲舒展的跡象。
“是啊,但還有誰能冒險去偵察一下呢,就連鐵柱也是虧得石捕快他們幫忙才好不容易逃得出來的,再去的話實在太危險了,不過如果是……”李守義緊接著就回答道,但至於村上誰能夠自由來去臨湖鎮,並打聽到消息還順利逃脫,李守義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話,但還是把到了喉嚨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我知道你想說蒯先生,如今大難當前,原本我也會去求他的,但是現在……”李守仁說到最後,歎了口氣,原來村上有蒯先生這麼一位幾乎無所不能的半仙存在,就憑著當年父親李大仁當機立斷收留並一直以禮相待的恩情,加上這麼多年對其的了解,相信去求他出手幫忙絕不成問題,甚至那蒯先生還很有可能覺得義不容辭呢。但如今,這位高人卻重傷在身,都已經大半月沒出過門了,前些日子還聽說蒯先生仍需要靜休療傷近一個月,期間誰都不要打擾他。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怎麼可以去打擾呢,而且就算去了,十有八九身受重傷的蒯先生也無能為力。想到這裏,李守仁搖搖頭,輕聲說道:“實在不行的話,先就這麼著吧,反正村裏存糧還不少……”
一陣沉默過後,李守義沉聲說道:“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其實我覺得可以讓俞老三試一下,”說到這裏,李守義看了他大哥李守仁一眼,見其沒有馬上反對才接著繼續說道,“不是我存有私心,崇義那小子衝動不可靠,崇仁雖大了兩歲但做事又比較死板,而聽崇義說過俞老三是三人中修為最高的,並且還修習風屬性法術,特別靈活……我覺得可以讓他試一試。”最後,李守義還是說出了他的想法。
過了大約一柱香的工夫,李守仁緩緩地點了點頭,考慮再三之後他還是覺得大難當前,的確需要有人能夠去鎮上查探下情況,而蒯先生的三個徒弟中,身手敏捷、頭腦靈活的俞老三應該是最佳人選。而且憑借其較高的修為,就算遇上一群毫無法力的衙役,應該也沒有什麼危險,至少順利脫逃是不成問題的吧——他自己也從崇仁那裏聽說過:一年多前榆木頭就能夠如同輕功高手般飛簷走壁了。
想到這裏,李守仁回答道:“我親自去問問俞老三願不願意,畢竟他隻是才十二歲的小孩啊……”李守仁說完又歎了口氣,但原先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