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單昆聯手的提議,司馬澤璽與司馬澤諭互望了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讚同之意,司馬澤璽便欣然與單家達成了協議:攻下清平觀後,前山歸司馬,後山則劃給單家。雖然前山地方不如後山地方大,似乎靈氣也相對稀薄一些,但考慮到對方有一名築基中期修士,實力上強過自己這邊一些,也就不再計較什麼了,至少也算擁有了一塊屬於自己的靈脈之地,比起之前認為要白白出力一回已強上了不少。達成共認結成攻守同盟後,司馬兩兄弟與單家幾人這才真正開懷暢飲起來,觥籌交錯之間越發忘乎所以,似乎根本就沒把今晚交戰的清平觀林家當一回事……
戌時三刻左右,醉仙樓內的燈火突然毫無征兆地熄滅下來,酒樓周圍馬車中等待已久的急功近利者頓時大驚失色——他們不僅沒有看到司馬侯爺神秘的貴客,而且就是連司馬侯爺兄弟兩人也沒見到,而其豪華的馬車仍停泊在酒樓馬廄之內,但人卻似乎消失了一般。一時間叫嚷聲,馬嘶聲,喧鬧聲,向酒樓夥計的打探詢問聲,對自家下人的責罵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塊,嘈雜無比。
就在那十多個企圖攀關係上位之人心急火燎卻無所適從之時,已在數裏之外高空的司馬澤璽司馬澤諭兩兄弟正共乘一不大的飛行梭法器朝著北邊飛馳而去,兩人一左一右站在飛行梭的兩側,呼呼勁風卻被一層白色光罩擋在了外麵,顯得瀟灑自在;而在其不遠處,單家三十多人正乘坐一條足有五丈多長黑色船形法器破空飛行,在船頭駕禦的老者正是築基中期修為的單昆,而其身旁兩人則是之前醉仙樓作陪的煉氣期頂峰修為的長須老者單虎和單彪,其餘三十一名後輩則全都呆在飛船法器之內,被一層淡淡的透明光罩護在其中。
望著單家如此巨大的飛行法器,速度也一點不在飛行梭之下,甚至整條船在飛行中還時隱時現,分明還設有隱匿行蹤的禁製法術,若不是靠得近恐怕隻憑肉眼難以發現。司馬澤璽和司馬澤諭都露出一絲羨慕之色,不由得多望了這飛船法器幾眼。
不過兩人的神情顯然沒有逃過單昆的眼睛,沒過一會耳邊便傳來了單昆的聲音“兩位司馬道友,我單家這墨雲舟確實是一件難得的寶物。不過據老夫所知那林家也有類似的一艘,隻不過小了一些而已……”
司馬澤璽聽得出單昆的言外之意,心中均是一喜,正要答話之時,卻見一道火紅色如驚鴻般地從下方激射而來,頓時臉色微變,腳下一沉將飛行梭速度減慢大半,同時衝著紅光一招手就將其攝在手掌之中,光華一斂之下露出了原形,竟然是一枚火紅色的符籙……
“竟然用上了中階傳音符!大哥,出了什麼緊急事情?”司馬澤諭見了也是一驚,急忙問道。而同樣發現出了狀況的單昆也跟著將墨雲舟停了下來,並向飛行梭法器緩緩靠近。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火紅色的符籙碎裂開來,化為點點光芒消逝得無影無蹤。司馬澤璽則臉色陰沉,向司馬澤諭低聲說道,“是鍾管家發來的,那個姓縐的居然真是吃了豹子膽,居然想借助東營軍來對付我!那個錢明鏡還真是個孬貨,靠不住啊。”說著眼中凶光暴射,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