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之中,這輛掛著京牌照的軍用吉普車快速的行駛過來,當他們來到羅鋒麵前的時候,從上麵下來了四個軍人,而為首的正是那位將軍世家的葉中林,他來到羅鋒麵前,行了個軍禮後說道:“羅鋒,我希望你將這個女人交給我。”
羅鋒有些不爽的說道:“你給我個理由先!”
葉中林無奈的歎了口氣,任憑雨水打在自己的頭上,沙啞的說道:“按照我們的情報,這個女人應該是某個殺手組織的成員,而這個殺手組織,近期曾經針對我們華夏的官員進行了好幾次的刺殺活動,我希望能夠在這個女人手中得到第一首消息。”
羅鋒很無語的說道:“那你們剛才在做什麼?我差點被她弄死了!”
葉中林掃了眼羅鋒,平靜冷淡的說道:“為國家貢獻是每一個公民應該有的責任,你曾經是個軍人,就更應該以大局為重。”
瓢潑大雨之中,羅鋒的衣服已經被澆濕了,整個衣服都貼在身上顯得很不舒服,更讓他不爽的是,葉中林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他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
為國捐軀是將士的本份,馬革裹屍又能如何?可他的兄長,他的戰友,一個個死的不明不白,甚至最後連屍體都沒有送回國,最後被一個大坑深深的埋葬了,而華夏軍方竟然不再承認有這樣的軍隊。
我們不需要榮譽,更不需要獎賞,但我們需要尊嚴,而羅鋒除了要給鋒刃報仇,更要為鋒刃找回真正的尊嚴。他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主,可脫掉衣服就不是軍人了,而兄弟是一輩子的兄弟,戰友是一輩子的戰友。
雷聲轟鳴,水滴順著羅鋒的眼中不斷的流淌下來,讓人分不清是雨水還是他的淚滴,而在下一刻,羅鋒終於搖了搖頭,聲音不大,可在這滾滾雷聲之中,卻說不出的清晰。那種感覺,讓葉中林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半步,在他的記憶中,也許隻有那個人來他家的時候,才能讓他有這種猛虎臨麵的感覺。
可他很快反應過來,深吸了口氣後說道:“羅鋒,我剛才說的話並不是請求,而是命令,你必須將這個女人交給我。”
雨滴劈裏啪啦打在羅鋒的身上和他肩頭的血液混合在一起,順著他的褲腳流淌在地上,鑽入了地下的沙堆中,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而羅鋒的臉上卻露出了一抹難以形容的笑容。
終於,羅鋒搖了搖頭道:“對不起,我不同意。”
瞬間,葉中林身後的幾個男人已經抽出了武器,死死的盯著他。而勺子則麵無表情的從懷裏抽出了沙漠之鷹,在這陰冷的夜晚,對準了葉中林,風聲,雨聲,驚雷聲混合在一起,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羅鋒歎了口氣,回過頭看著勺子,很認真的說道:“你可以離開了!”
可是!
羅鋒猛然瞪了她一眼後說道:“沒有可是,我們華夏軍人的槍口永遠不能對準自己的兄弟,更不能傷害自己的兄弟,為了誰都不可以。”
勺子額頭的青筋瞬間蹦了起來,俊美如同女人的麵容,也猙獰的如同地獄般的修羅,在雷光的照耀下,無比的可怕。他本來就是被羅刃帶入鋒刃,而鋒刃等同他的家。因為一個事情他被調入了龍門。可在內心深處,勺子卻無比的痛恨在鋒刃覆滅之時,他沒在戰友們的身邊。每當午夜夢回,他恨不得代替他們死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