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做什麼?”王朗眉頭皺了一下。
而正在這時,院子中,一個婦人端著一盤洗好的水果,走了過來。
“三位客人,家中簡陋,隻能用自家種植的水果招待三位,還望莫要介意。”農婦有些緊張的道,低著頭,快速把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沒事沒事,水果正好。”清虛道長站起身子,以農婦的身體擋住院外盯梢耳目的目光,手指輕輕一彈,一道符紙瞬間貼在了農婦身上。
農婦一震,原本卑微緊張的表情瞬間變得麻木。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張金蓮。”農婦機械的回答。
“你們這個村子一共有多少戶,多少人?”
“不知道。”
“不知道?”清虛道長點點頭,一個農婦不知道村中人口,這也正常,“那你家有幾個人?”
“五個。”
“你們村曾發生過什麼詭異的事情嗎?”
“不知道。”
“你們晚上睡覺時有什麼感覺嗎?”王朗問了一句。他們進來的時候,這個村子裏所有的活物都是一具白骨,隻有亮後才白骨生肉,變成活物。
“不知道。”張金蓮繼續搖頭。
“嘿……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就他媽隻知道一些雞毛蒜皮之事!”王朗不爽的低喝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或許……”清虛道長想了一下,“貧道再試試!”
完,清虛道長手中拿出一張符紙,咬破中指滴了兩滴指尖血。
中指指尖血,和舌尖血一樣,乃是人身上僅有的幾處陽血。
“疾!”
清虛道長口中低喝,兩根手指夾住符紙,猛的按在農婦張金蓮的額頭上。
嗤嗤嗤!
一團血光從符紙上浮現,湧進了張金蓮的眉心之中。
“你叫什麼名字?”清虛道長重新開口。
一旁,李青和王朗同時坐直了身體,目中露出期待之色。
然而,與先前一模一樣的話語傳來。
“農婦張金蓮。”
三人有些失望的搖搖頭。
原本以為清虛道長看出了什麼,最後一番折騰之下,還是一樣。
“你們這個村子一共有多少戶,多少人?”清虛道長臉色沉了下來,想了想繼續問道。
“村中共有七十二戶,三百六十五人。”
“嗯?”
三人瞬間眼中精光爆閃,全部盯在了農婦張金蓮麻木僵硬的臉上。
“居然……真問出來了!”王朗有些咋舌,目光古怪的看了清虛道長兩眼。
這土著道士,還是有點用的嘛。
李青同樣對清虛道長側目了一下。
清虛道長臉上露出得意之色,輕蔑的瞟了李青和王朗一眼,做足姿態之後,正欲開口再問。
一旁的李青突然伸手,製止了清虛道長,朝著張金蓮問道:“村中人數,你一個農家婦人,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
“因為……”農婦的身體突然顫抖起來。
“嗯?”清虛道長眉頭一皺,手中再次連續彈出兩道符紙。
農婦張金蓮顫抖的身體重新變得平穩了下來。
“因為我們這個村子,人數永遠保持在三百六十五人!
一人出生,必有一人死去!”
嘶!
李青、王朗和清虛道長,三人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居然還有這樣的隱秘?
三人臉色變得凝重。
“你們不覺得害怕嗎?”李青目光閃爍了一下,如此詭異,正常人應該恐慌害怕才對。
“怕,所有人都怕,但是逃不出去。”張金蓮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