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前行,李爾的內氣不濟,倒是行走偏慢,洛月奪了兩匹軍馬,朝著淩江城一路前行。
走了七八個時辰,天色已經黑透,方才翻過一個小山頭,一片火光奪目!
是一個大部隊在這裏紮營,隻是黑暗中,卻不知道是哪方的兵馬,莊嚴肅穆,一片死寂,顯然是一支戰鬥力極強的部隊。
“這是哪國的部隊?”洛月問道,對於這些,洛月並不了解。
“這是夏國的軍隊,那旗幟上,寫著王,想來是夏國王家的無疑了。”李爾說道。
“王家?”洛月思忖一番,當日論武會,王儲已言和夏侯家有勾結,若是這時候夏皇帝慕容天動用王家的兵馬,肯定會反戈一擊的,倒時候局勢勢必無可逆轉!
“這裏是壺江口,江的上遊,如同一個壺口一般,將水傾瀉而下,便命壺江口,前麵十裏,便是淩江城。”李爾解釋道。
“我們想想辦法進淩江城,先把王家的消息告知夏皇,完了恐怕生變故啊。”洛月急忙說道。
“那我們繞開王家的軍營?”李爾問道。
“嗯。”洛月答道。
兩人將馬匹扔下,竄進了樹林,抹黑往淩江靠去。
淩江,府衙內,一排武將站在廳前,場麵極度寂靜,沒有人願意說話,眼前的局勢已經變得十分緊張起來,扶國大軍,兵臨城下,城中的百姓,坐立難安,無奈封鎖了城門,隻得呆在城內等著命運的宣判。
“你們有誰,能拿出破敵的良策麼?”慕容天掃了掃眾將,問道。
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說些什麼,氣氛陷入了一片緊張之中。
這是一個死局!必死局!
扶國十萬大軍以至城前,探子來報,夏侯家的五萬精兵也在往這邊開拔,淩江城內,隻有兵士五萬餘眾,雖然現在扶國沒有進攻,也隻是在等著夏侯家的道來合兵一股,減少損傷,一旦兩方勢力合兵,必定攻城,雖然守城方占天然優勢,可架不住人家三倍大軍的攻打啊。
一個女子俏生生的走了進來,正是慕容雪。
上前微微施禮“父皇。”
“嗯。”
“王家大軍已經抵達壺江口,使者派人前來傳話,請求進城,不知道...”慕容雪輕輕的說道。
“那太好了!我們有救了啊陛下。”一個將軍興奮的道。
“是啊是啊,隻要王家的援軍來了,我們守城也有了底氣,城中糧餉可撐數月,到時候他們一定耗不過我們的!”有一個文官興奮的說都啊。
“是啊是啊,天佑我夏國啊!”有人喜道。
場麵頓時打破了沉寂,死氣沉沉的氣氛一掃而空。
慕容天掃了掃四周,看著興奮的眾人,真的應該,高興麼?
“或許,夏國麵臨著史無前例的危機啊...!”慕容天喃喃的道。
“陛下,您為何還是愁眉不展?”有會看臉色的官員問道。
“是啊,陛下,王侯爺來了可喜可賀啊,我們應該快快開啟城門,讓侯爺和我們合兵啊。”
“...”慕容天還是沉默。
“陛下,不要在猶豫了,我們隻有這一條路啊。”
“可是,開了城門,我們不就等於開門迎敵了麼?”慕容天反問道眾人。
“陛下,王家是友非敵啊!”一個大臣激動的道。
“若是,敵人呢?”慕容天淡淡的問了一句。
是啊!若,王家,是敵人呢?這裏將不費吹灰之力被其拿下!
“可是,陛下,恕我直言,若是沒有王家,我們沒有一戰之力!”一個文臣說道,此人是夏國的宰相,也是說話相當有分量的人物。
慕容天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的確,若是沒有王家的援助,自己必敗,夏國,必亡!
使勁捏了捏拳頭,渾身有些微微的發顫。
“開門!迎接王侯!”慕容天幾乎是吼著喊出來的,喊完之後,渾身如同虛脫了一般,慕容雪急忙上前扶住慕容天。
“父王...”
“都怪父王啊,管理不善,導致手無兵權,夏侯和王家兩分夏國,如今卻落得如此,該啊,該啊!”慕容天顫抖著說道。
“父王,沒事的,我們一定會度過這道難關的。”慕容雪說道。
慕容天搖了搖頭“王家,我們並不能信任,你忘了你伯伯的徒弟,嚴宇軒傳的話了麼?”
“是啊,王家,不可信啊。”
“可是我們,在引狼入室!”慕容天說道。
兩人沉默。
“走吧,就算是狼,我們也要迎一迎,萬一,它暫時不會咬人呢?”慕容天苦笑道。
“是的。”慕容雪輕聲道。
也隻有希望,這匹狼暫時不會咬人了!
數十個衣著漆黑的盔甲的士兵,徐徐如林的長槍立在城外,一名騎著高頭大馬的將軍,一身金甲,笑嗬嗬的盯著城牆上。這人是王岩,也是王儲的父親,夏國的第二大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