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嗎?真的不好笑啊……小小啊……”
花領帶不明白夏留嘟囔的是什麼意思,在副駕駛上轉過頭來苦笑道:“那個……夏醫生,咱能不能打個商量?每次的診費……是不是有點……有點多了?”
夏留撇嘴道:“嫌多?嫌多送醫院去,那裏便宜。”
“呃……算了,就當我沒說……嗬嗬……嗬嗬。”
花領帶自找了個沒趣,他們能用得到夏留出手的,就肯定是那些見不得市麵的傷患,送醫院?開玩笑,如果送醫院的話,還不如直接把傷者給掐死裝麻袋裏麵埋了方便,總比吃‘社會主義槍子兒’來的痛快。
開車的司機忍不住嘟囔道:“出個診就多加十萬……怎麼不去搶?”
夏留嘿嘿一笑道:“搶?搶哪有這來錢快?你覺得不公平對不對?那我倒想問問你,我花多少錢你肯把自己的命給我呐?”
司機冷哼一聲說道:“全天下又不是就你一個醫生,你別太狂,哪天犯到我的手裏有你好看的!”
夏留皺了下眉頭,先是看了一眼花領帶,發現對方正在低頭假寐,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他也沒再跟司機說什麼,而也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躺在座位裏麵‘睡’了起來。
大約十幾分鍾,車子就開到了市中心附近的一間倉庫旁邊。花領帶先下了車,走到倉庫門在上麵用一種特殊的節奏敲了幾下,隨後百葉門就嘩嘩的打開了。
車子隨後進入,百葉門又被關了起來。
明暗轉換下,倉庫中的燈光亮了起來。夏留睜開眼睛,一臉懶散的走下汽車。幾個人迎了上來,慌張的說道:“醫生可算來了,快來看看吧,我感覺他快不行了!”
夏留卻沒有看他們,而是低著頭在地麵尋找著什麼,好半天才從地麵上撿起一根滿是鐵鏽的鐵棒,拿在手裏麵掂了兩下,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擼上袖管,嘿嘿一笑後……猛地向那名司機衝了過去,舉起鐵棒就是一通狠抽。
慘叫聲吆喝聲錯愕聲……幾個人好不容易反應過來要來拉,卻被夏留幾棒子給擋在外麵,直到一個光頭從倉庫中的一個房間衝了出來,將一把槍抵在夏留的腦袋上,夏留再抽了幾下才停下手來,扔掉鐵棍後嘿嘿一笑。
“你們海龍沒家教的人漸漸多了是嗎?我幫你教育教育,不用給勞務費了。對了,你確定你現在要用這鐵嘎達指著我的頭?”
光頭為難的將手槍放下,說道:“夏醫生,你不要叫我難做……”
夏留看著地麵上連呻吟都費力的司機,活動了一下肩膀說道:“他們小輩的不懂,你們就不好教他們個明白?你請我來,就證明現在的傷者除了我以外,這整個城市都沒有人有辦法了,不是嗎?”
說完也不等光頭回答,直接走進光頭出來的那個房間,根本沒有理會這倉庫中所有人鐵青的臉色。這樣打人,就是在打他們的臉。
進了房間,夏留就看到一個男子平躺在一張桌子上,外衣已經敞開,背心也被剪刀剪開,身上攤著一大堆滿是血跡的破布,傷者呼吸極為緩慢,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
走近一瞧,夏留翻了翻白眼道:“好家夥,槍傷?還是挨了三個槍子,你們幹什麼去了?現在還有火拚的事情?”
光頭道:“原因你就別管了,這傷……你能治嗎?”
夏留道:“哎……現在如果我說讓你們把他送醫院,是不是有點不太可能了?”
光頭一臉痛苦,沉聲說道:“你放手治吧,他可以死,但不可以去醫院的。”
夏留點了點頭,隨後問道:“最後一個問題,這人是誰?”
“我弟弟。”
“明白,七十萬。”
聽到這種‘黑死個人’的價格,光頭非但沒有驚訝,反而臉上發出一種興奮和欣慰的‘光采’,猛地點了幾下頭,竟然聲音哽咽到說不出話來了。
夏留白了他一眼,一邊嘟囔了一句“老娘們似的……”一邊走回汽車,從後備箱中拿出了一個將近一米高的木箱子,黑漆漆的看起來是個古物。
提著它走回屋子,打開來,裏麵是整齊擺放的各種金屬器具。
“老規矩,四個戴口罩的來打燈,記住了,別像上次一樣再在我麵前吐!還有,別高興的太早,這畢竟是槍傷,而且一處離心髒距離很近,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隻有四成吧,不過錢一分不能少,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