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龍爪手果然名不虛傳,你我並無仇恨,何必苦苦相逼,還請大師就此作罷。”說著,少年又連拍幾掌,掌掌帶著風勁。
看到少年在打鬥中還能自如說話,老僧暗暗心驚,顯然少年並未用上全力,心中暗想:這是何方隱士高人弟子,如此年輕,竟有這等實力。
老僧猛然爆喝一聲,氣勢猛升,變換手勢,金光一閃,宛似金龍之爪,快如閃電,如影如隨,向少年周身各處大穴攻去。
少年看到老僧氣勢陡升,便知今日已不能善了,修長的手指自然的握住劍柄。鏘!猶如九幽龍吟,紅光閃現。老僧驚恐的從高空落下,後退三四丈才堪堪穩住身子。少年自高空落下,雙腳像是釘在地上一般,一動不動,手中長劍映著霞光,閃著紅色光暈,幾滴鮮血從劍尖滴落。老僧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自手腕處,血痕乍現。
老僧看著尚在流血的雙手,喟然長歎:“施主好快的劍,比貧僧高明多了,多謝不殺之恩,但貧僧還是要勸施主,不可再妄造殺孽,阿彌陀佛!”
少年轉身背對著老僧說道:“如果可能,沒人願意殺人。”老僧看著少年的背影,幾縷銀絲隨風飄蕩,有幾分蕭索;幾分孤寂;幾分黯然;幾分無奈!老僧看了看青平派門牆,又回頭看了看少年的背影,發出一聲輕不可聞的歎息,轉身離去。
潁州府泰和古城,縣城雖是古老但卻不大,新泰酒樓是此城最具規模的酒樓,上下三層,過往客商,來去的俠客,大都在此歇息。
由於臨近中午,酒樓食客漸增,逐漸熱鬧起來,在這裏總能聽到時下的江湖風雲之事。一身著白衣手持長劍的少年信步走進酒樓大廳,這便是在潁州滅了青平派的那少年。雖是趕了半天打的路,但少年卻不顯疲憊之色,如往常一般冷漠。
少年找了個空桌坐下,將手中長劍放在桌上,點了兩個小菜,要了兩壇酒,獨自一人飲了起來。一股辛辣充斥喉間,隱有痛感,提壇倒酒,少年注視著手中的酒,像是想起什麼,眼神漸漸憂鬱,仰頭一飲而盡,就這麼一直喝著,隻有酒才能拂去心中的痛,隱去無言之傷。
霎時,一二十上下身著青灰之衣,手握單刀的少年,慌慌張張進入酒樓大廳,不管三七二十一,從鄰近酒桌上端起一碗酒牛飲起來,酒入腹中,緩了口氣,不待酒桌食客發怒,說道:“諸位武林同道,今日我潁州府發生一件大事,西湖河畔青平派於早晨被人滅門,全派上下無一活口,就連路過的少林高僧元空大師,也被重傷。”
此語一出,滿座皆驚,想不到相隔才幾日時間,先後有兩個門派在武林除名。一個青衫道士打扮的中年人起身問道:“這位兄台,不知是何人所為?”
“道長有禮,諸位可曾記得半月之前,黃山腳下那一場大戰!”單刀少年看著在座眾人說道。
隻見一書生打扮的中年文士,手搖折扇說道:“嗬嗬,此事早已傳遍武林,如今江湖哪個不知,誰人不曉。半月之前,至寶玉麒麟重現江湖,有傳言已落入徐大人手中,一時間江湖雲動,都在關注徐大人動向,就在徐大人致仕回鄉,行至黃山之時,卻不想被海沙、青平、雲山、青城、龍門五派高手捷足先登,打傷徐大人,威脅其家人,索要玉麒麟。這一幕剛好被一個手持長劍的白衣少年和一身綠裝的美麗少女喝止,救下徐大人,怎奈為時已晚,徐大人已然被重傷,看到白衣少年,對其說了幾句話就一命嗚呼。五派高手看到徐大人已死,轉而逼向白衣少年,索要玉麒麟下落。
這少年不知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並沒有說出玉麒麟下落。五派高手自然不會放過這少年,便刀劍相向。其中一人與少年交手,不到三招,已然落敗。五人便知遇到高手,於是再不管江湖規矩,以多欺少。好虎架不住狼多,那少年拚盡全力,也隻能擋住三人,而其餘二人則是攻向綠裝少女,這少女乃是白衣少年師妹,武功自然沒有白衣少年高,在兩個高手的急攻之下,捉襟見肘,最後被其中一人,一劍重傷。那少女也是重情之人,看到自己師兄獨自戰三大高手,怕其分心,硬是拚著重傷,繼續與二人周旋。”說到這兒,那書生也不免一聲輕歎,仿佛看到當日那少女看向白衣少年的眼神一樣。
中年文士仰頭喝了口酒,繼續說道:“少女終於抵擋不住二人的攻擊,被那青城派弟子一劍穿心。那白衣少年看到師妹被一劍穿心,當即怒吼,長發亂舞,雙眼通紅,一招震退三人,身形如鬼魅一般來到少女身旁,注入真元挽救自己的師妹,但無力回天,一劍穿心,天下誰能救得活。這少年雙目通紅,周身氣質大變,提劍殺向五大高手,無窮的恨意給少年帶來了無窮的力量,拚著自己重傷,斬殺五大高手。並且麵向黃山,用手中長劍刻下誓言,定要這五人背後之門派在江湖除名,後來通過刻字,才知道少年姓王名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