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了,苦瓜臉從左走過四個羽毛球場,兩個籃球場的距離,穿過學校的大操場,走向右高中部辦公樓群。
“白老師,今天你也是一二節課呀?”
“啊?曾老師,蕾蕾近來成績還過得去不?”白雲飛看到苦瓜臉來了,心裏一陣厭惡,這可是個勢利的老師。
“蕾蕾很乖的,每次在班上的成績排名總是第一,有蕾蕾在班上當帶頭羊,我可欣慰多了。”
“讓你費心了。”
“白老師,你這一套秋水伊人可好看了,穿在你身上跟模特似的。是你們家夏總買的吧,真是好老公。”曾見微摸了一下白雲飛的衣裳。
“曾老師,看你說的,你這韓都衣舍才是牌子呢,我這不過是街邊隨意湊合的。你們家局長才是好老公。”
“咳咳。”苦瓜臉假意咳了一下,“白老師,蕾蕾昨天晚上做作業晚了些?做到幾點呀?”
白雲飛也不知道女兒是好久睡覺的,自己昨天晚上也是合衣而睡。苦瓜臉這一問,到有些愣了。
“我也知道你忙,任務重。不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要拚得太過了。蕾蕾大概是睡晚了,今天來學校差點遲到。”
白雲飛想起來,今天是打的來的,是差一點遲到,不過,沒苦瓜臉說的那麼嚴重吧。
白雲飛打心裏不想多和苦瓜臉嘮叨,不過,雖是初中部的,好歹也是一個學校的老師,她還是女兒的班主任老師,裏子麵子都得給,禮貌性地答著茬兒。
“今天是起得晚了些,曾老師,謝謝你關心蕾蕾,蕾蕾有什麼情況你還得及時和我說啊。”
“啊,看你說的,都是一個學校的,關心是應該的。蕾蕾好像在……你也不能一人管孩子呀,讓你家夏總多關心下孩子才好。又要上課了,回聊。”
苦瓜臉一堆笑臉,白雲飛一點也沒看到笑容,感覺不笑還好些,笑起來比鬼還難看。
白雲飛想解釋點什麼,苦瓜臉卻走了。
白雲飛向辦公室走去,剛才走到辦公室外,就聽到裏麵有人大聲地說著:“誒,你們知道嗎,白雲飛家老公在外有小三。”
“別亂說,白老師聽到了可不好。”
白雲飛走進辦公室,她的出現打斷了八卦的人。
有人和白雲飛說話,白雲飛笑笑,沒說話,想說,可還是把話咽下肚子,走到座位上提起藍布包出了辦公室。身後傳來一陣小三的議論,她懶得去理會,向校外走去。
白雲飛來到超市,買了一堆日常用品,買了一些菜,提著兩個大塑料袋子,肩上還挎著藍布包走出超市。
白雲飛看著一輛劃過眼前的士,正想喊,突然想起錢袋裏麵的現金並不多了,打到小區要好幾十元。心想,時間還早,就節約些,當鍛煉了。
“你怎麼不打個的呀?”高騖遠的警車開了過來,伸出頭問。
“時間還早,想走回去鍛煉一下。”白雲飛不當回事地說著。
高騖遠看看白雲飛手中提著的物品並不少,二話沒說,下了車強行搶過白雲飛手中的東西放在車上。
“你慢慢鍛煉,我一會兒送你家去就行。”高騖遠說著開著警車把東西放進車裏。
白雲飛笑笑,她知道拗不過高騖遠,“謝謝了。”
“是不是這一帶不好打的,要是這樣,下次呼我,我隨叫隨到。”
高騖遠開著警車走了。
高騖遠和白雲飛兩家的父親都在一個小縣城一個商業單位工作。
高騖遠的父親是獨子,他進城讀書,以後參加工作這段時間,他鄉下的老婆已經給他生了三個娃,高騖遠是老三。
高騖遠的父親把高騖遠從小接到小縣城讀書,白雲飛和高騖遠兩家在一起,從小青梅竹馬,可高騖遠的爺爺死活要給高騖遠娶同一個村子,她父親在小縣城做公安局長的高美豔。
看著高騖遠對自己還是那樣癡情,白雲飛隻得苦笑。其實,白雲飛對高騖遠也隻有那種兄妹感情,說到談婚論嫁白雲飛並不怎麼喜歡高騖遠。
高騖遠的父親和他爺爺一樣,很勢利,高騖遠也很看重人脈關係,這些白雲飛很厭惡。
白雲飛的外公是反動學術權威,有一段時間高騖遠的父親還不讓高騖遠和白雲飛在一起玩。
高騖遠從高中到大學雖然一直對自己求婚,可自己也從沒答應過。
高騖遠在家庭不斷加壓下,又得不到白雲飛的認可,隻好早早結婚了。
結婚以後的高騖遠對白雲飛更是一往情深,白雲飛多次說怕鬧出個什麼是非,可高騖遠還是那樣,白雲飛知道高騖遠很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特別是自己的看法,也不好過於傷他的麵子,關係就這樣不濃不淡地僵持著。
白雲飛走著走著就到了家,高騖遠早在家門前等著。打開門,空空無人,高騖遠幫白雲飛把東西送進屋子裏,白雲飛讓他坐,高騖遠放下東西,說了一句“一個家沒個男人照料會很累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