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高騖遠突然大喊一聲。
“不好!”大家都叫了起來。
高騖遠駕駛的警車,是一輛經過改裝過的普通小車,正和迎麵而來的一輛長9米、寬2.4米、型號金霸王大貨車擦肩而過,但是卻沒有躲過從十字路口另一端衝過來的一輛3頓半的小貨車。
小貨車從右麵攔腰衝刺,高騖遠躲閃不及,轉彎向左麵路邊空地急駛,不料車子卻狠狠地朝一堆亂石灘衝去,使後輪高高地翹起,把汽車完全拋向左麵,陷入道旁雜草叢生的海岩之中,四人全倒向一邊。
夏細旃壓在高騖遠的身上,好在高騖遠是受過特別訓練的刑警,身上又係有安全帶,到沒什麼大礙,也說不上受驚嚇。
南邊,海岸線上是一堆零亂的礁石,越過礁石是通往南海市天星橋機場的高速公路。
高騖遠一行已衝下高速公路,在路邊亂石中行駛。高騖遠眼前亂石林立,猛踩一腳刹住車,因為左邊被礁石擋住,伸手從夏細旃的右邊去打開車門。
夏細旃到也靈活,沒等高騖遠的動作到位,已經打開車門,跳躍出來,反身拉開後麵車門。
高騖遠也轉身過來,一同把白雲飛拉了出來。正要拉美豔的時候,職業的敏感讓他停止了行動。美豔的頭部搭在車窗,車窗玻璃被山石擊破,有一塊正刺入美豔的頭部,血順著流淌了下來。
站在前麵的夏細旃不由驚嚇退後,高騖遠趕緊上前抓住美豔的手,心冰了半截。話雖然這樣說,高騖遠仍然抱著美豔,爬了出來。
“我們是警察。”
史流芳帶著人很快趕到,一群黑色身影的刑警極速散開,包圍了出事現場,人們紛紛退後。
“美豔,你怎麼那?”看著紛紛後退去的人們,白雲飛一下子感覺大腦空空蕩蕩的,見美豔的血從高騖遠臨時包紮的白布裏還在不斷地透出來,知道發生了什麼,“老天爺,這是怎麼一回事!”
無論誰對這樣突如其來的變化,親人的生死未知不能不投入情感白雲飛看著高美豔,兩眼茫然。
夏細旃也無言以對,到是沒有忘記在心裏默默地求告蒼天,目送高騖遠抱著妻子上了一輛警車。看著遠去的車影,又一次感到自己真是個幸運兒,站在路邊像一個旁觀者東張西望。
“哢嚓”忽聽半空中打了一個霹靂,大家抬頭一看,隻見烏雲彌漫,大雨傾刻間倒了下來。雨水夾雜著海風打在人們臉上,鹹鹹的味兒流進嘴巴裏,所有的人身上全淋濕了。
雨水撲打著窗戶,史流芳抬頭看看,不由為高騖遠感到心愁。
史流芳站在高騖遠出事現場不遠的礁石邊,看著近在身邊的大海,聽著大海的咆哮聲,心裏也隨著翻滾的波浪急劇翻騰起來。
聞著海風吹來的鹹腥氣息,預感到麵前有一個強硬的對手。仗,已經打起來了,也許還會發生什麼不測。
對手是一個有現代化裝備的組織,史流芳感到身上的擔子更重了。
雨在不停地下,在海邊不遠有一個百花歌舞廳。
雨從百花歌舞廳的屋頂流淌到地麵,歌舞廳的兩扇大門緊緊地關閉著。到不是因為下雨沒有生意,而是現在還是清晨,客人剛剛才離去不久。
歌舞廳側麵近鄰是一家小吃館,正是生意紅火的時候。
小吃館的門麵並不是很大,但是新裝修的,味道也不錯,人多擠得鬧哄哄。從小吃館進去,有一個很寬暢的壩子,很髒,那些洗用的水四周亂淌,油渣浮在地上,滑膩膩的,不小心路過,一定會跌倒。
人群中擠進來夏細旃,穿過擁擠的客人,來到後院。他小心地扶著側麵黑不溜秋的牆壁,經過那肮髒地帶,在一死角處轉彎,“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原來這裏的布局十分的巧妙,正是百花歌舞廳的後路。這邊窗明幾淨,鳥語花香。夏細旃轉身過來,進入一道小門,熟悉地向前麵走動著。
“你們想要做什麼?要我的命?”
夏細旃走了過來,對還在笑著的白胖胖的中年男人和個頭很大的牛肉脖子凶狠地說。兩人早有人通報知道來人是誰,對夏細旃的質問相互奸笑著。
那個白胖胖的中年男人說:“來來來,隻是想問你一下,你要去哪兒?”
“老弟,是家裏的兄弟正在打獵,誤會了。”那個牛肉脖子也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