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門被一股怪風吹開,重重地撞擊後麵的牆,海浪的幽靈也被風吹散。夏細旃的心緊縮成一團,手一時無力,神奇石迸落在地,房間也震動起來。
“地震了?”夏細旃第一感覺告訴自己,急忙起來,向外跑。可是,當他跑到樓下,打開門,外麵靜悄悄的,他一下子就蒙了。
“白雲飛?”夏細旃無論什麼時候,隻要有危險,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白雲飛,他慌慌張張地給白雲飛打電話。可是電話通了,他卻忘記要說什麼,反而想起剛才從派出所出來的驚嚇,還有……“不好”,暗叫一聲,也忘記給白雲飛回電話,急匆匆轉身跑回二樓。
夏細旃跑上二樓,地上,金黃色絲綢甩在一旁,不遠處閃爍出來的藍色光芒在黑夜裏更加耀眼。他急忙撲過去,撿起來,堅硬的實木地板被這塊圓硬的奇石砸開個大裂痕。“嘿嘿”他坐在地上笑了起來,“果然是傳家寶,是個好東西。據說在海浪爺爺的那個年代懸賞的報酬是一千萬大洋,這一千萬大洋折合人民幣是多少咯?折合美元又是多少咯?”
夏細旃笑著想起了什麼,翻身起來,又跑到樓下。打開車庫,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什麼地方可以隱藏此物。轉身打開車庫側麵牆上的一道暗門,隨著樓道一直走了下去,來到地下室。說起來也不算是地下室,這一帶的西式樓群並沒有修建地下室,隻是夏細旃家的這一座樓已經離開南海好遠,坐落在臨海的邊沿,接近大片的海礁石,地勢下陡得厲害,就順勢把樓底修建了一下,空了出來。平時也閑著,什麼東西也沒有放置。
夏細旃走了下來,拉亮壁燈,頓時,一片光明。他觀察著屋底的世界,看著那些隱藏的礁石,竊竊暗笑,在心裏想著,“這真是一個好地方,白雲飛一時的奇想,今天派上了用場。”
他熟悉地爬到一隱避處,仔細地藏好神奇石,仰頭轉了一下,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受。同時又感覺全身無力,酸溜溜地痛楚。
他喘了一口氣,感到胸部不在是那樣煩悶,有了一點點力氣,但還是行走困難,走了幾步,又摔倒在地上,隻好手腳並用,幾乎是爬著出了地下室,扶著牆壁走了出來。
“……”剛走出地下室,手機就不停地響。他坐在最上麵一級石梯上,有氣無力地掏出手機,白雲飛焦急的喊叫聲傳了過來。“夏細旃,你在哪兒?你怎麼那?說話啊!”
夏細旃感到暈沉沉的,又累又困又渴,真想倒在地上睡一覺,白雲飛的喊叫又讓他回想起恐懼的一幕幕,前不久的車戰又閃現在眼前。
白雲飛,你怎麼那樣狠心,不在家等我?他感到一個人好害怕,好孤獨,好傷感,又懷念著和白雲飛在一起的快樂。和白雲飛在一起就隻有快樂,白雲飛才是真正的愛神,因為她的生命永遠是向著陽光的。
白雲飛在就好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多一個人對那些人來說就不敢過於放肆。於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那,對著手機大喊:“白雲飛,你在哪兒?快回來!有人要殺死我!”
夏細旃對著手機在呼救,他被自己的聲音嚇壞了,“有人想對我下手,那海浪和海娃咯?”他一邊又想起海浪和海娃,他們會不會也有危險,不禁毛骨悚然。夏細旃雖然驚恐,但是仍然沒有忘記家中藏有寶物,他對著手機給白雲飛,“你快回來,快。”一邊說,一邊打開車庫,把路虎倒出來。
白雲飛接到丈夫的電話,心急如焚地趕回來,看見夏細旃站在樓下安然無恙,稍稍放下了一直懸掛著的心。
她是從高騖遠家打的回來的,因為美豔已經遇難。看見夏細旃並沒什麼要緊,就讓出租車等著自己。一邊下車一邊問:“怎麼哪?在電話裏說的那麼嚇人,怎麼一回事?”
“沒什麼,看你,大驚小怪的嚷嚷什麼咯。”夏細旃此時到象一個長者,處世老成,走上來輕輕地幫白雲飛拍打了一下有點皺紋的衣裳,“天,已經晚了,見你還沒回來,想你這段時間也怪勞累的,讓你回家休息咯。”
“你有點病呀,這幾個月你哪天管過我死活,今天你又不是不知道高騖遠家裏出事。沒什麼就好,美豔已經去了,我……”白雲飛聲音有點咽,說不下去,轉身準備要走。
夏細旃一把攔住白雲飛,又向前走了幾步對出租車說了幾句,讓出租車別等。出租車看見是兩口子意見不統一,也不好說什麼,接過夏細旃給的錢,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