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如水,冰涼而瀉!
草原上一片歡騰,處處篝火,空氣中回蕩著男子豪邁的笑聲,隨時見得女人們溫柔的低語。
冒頓坐在篝火的中央,借著月光,如神邸般高傲,冷冽。
今日犒賞三軍,有美姬載歌載舞,妖冶而勾魂,大勝而歸的熱血男兒無不放開了胸懷左擁右抱,享受著軟玉溫香。
柳嫣彤撇撇嘴,不屑的道:“都是一群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一邊憤憤的抬起手中的酒一骨碌吞下肚,一邊不是滋味的看著某個男人,嘖,有什麼樣的主子才會又什麼樣的奴才,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
哼,瞧瞧他左擁右抱的樣子,還很享受嘛!
臭男人,最好被那大奶子壓死,她壞心眼的詛咒。
“小丫頭,給本骨都侯倒酒!”一個滿臉胡子的莽漢突然搖晃著身體,舉著酒杯遞到柳嫣彤的麵前。
柳嫣彤嫌惡的將他的酒杯一推,:“要喝自己倒,本姑娘不伺候!”
莽漢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敢反抗他,借著酒意,他伸出大手,一把鉗住柳嫣彤的臉,:“賤婢,你可知道我是誰?”
男人的酒氣一陣陣的噴向柳嫣彤的臉,讓她惡心到胃酸都要吐出來,一抬腳,她踹上了男人下身的要害~~
“啊……”男人一吃痛,便放開了她。
“該死的賤貨!”男人的酒清醒了不少,低咒一聲,他忍著痛,伸手想要抓住吃了豹子膽的女人。
一看苗頭不對,柳嫣彤拔退就跑。
就在男人快要抓住她的時候,她拚命的闖進了兩個女人的中間,將她們推開,死死的抱住冒頓的腰。
“搞什麼鬼?”冒頓鎖眉,多日未見這個丫頭,她這突然的一抱讓他的心情悄悄的好起來。
“大單於!”隨後而來的男人忌憚於冒頓的威嚴,不敢發作,但卻憤恨的死死盯住在冒頓懷裏的女人。
“骨都侯可有事?”他隱隱感覺懷裏這個丫頭一定又闖禍了。
“大單於!”男人突然單膝跪地,向柳嫣彤低頭抱拳道,:“末將想向您要一個賞賜!”
“骨都侯大勝而歸,本單於自當會獎賞,你開口便是!”冒頓毫不猶豫的開口。賞罰分明一向是他的統軍之道,對於將士,他從來不會吝嗇。
“我要她!”男人指向冒頓懷裏的柳嫣彤。
……
頓時全場安靜下來,每個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冒頓的回答,聽說這個女人是王的新寵,骨都侯是在捋胡須!
時間仿佛凝固,就連柳嫣彤的心裏也在不停的打鼓,她好像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骨都侯再說一次!”冒頓吐出如冰窖裏撈出來的話語。
‘希望大單於將那個女人賞賜給屬下!”男人再次強調。
冒頓的手在顫抖,眼裏閃過複雜的情緒,他最終開了口:“一個女人何足掛齒!”
“你說什麼?”柳嫣彤呆呆的看著他,心裏泛出難言的酸痛,她早知道他是無情的,不是嗎?他是那樣一個遠近聞名的冷血男人,她不該有一點希望的!
冒頓伸手將柳嫣彤輕易的提開甩到地上,:“現在你便是本王賜給骨都侯的女人!”他冷凝的說道,話語裏毫無感情!
“謝謝大單於賞賜!”骨都侯陰狠的一笑,一把抓住柳嫣彤纖細的手腕,將她拖著一步步的離開。
柳嫣彤被拖著,一步三回頭,無言的看著冒頓,她的唇緊緊的 抿著,終於在看不見冒頓的時候,她含在眼裏的淚流了下來,絕望的擦掉眼角的淚,她猛地一回頭,仿佛再也不會眷戀身後的一切。
在柳嫣彤被骨都侯帶走後,篝火會上不見了冒頓的身影,從單於的大帳裏閃出一道黑影,避開人群,奔向骨都侯大帳的方向···
被男人狠狠的甩到地上,柳嫣彤知道現在一切都要靠自己,她摸摸懷裏的短刀,心裏想著要怎樣逃離這裏。
“你知道拂逆我的女人都又什麼下場嗎?”男人上下打量著瘦小的丫頭,嘴角有著殘酷的陰狠。
柔順的搖搖頭,柳嫣彤突然哭泣起來:“大人饒命,奴婢知道錯了,大人饒命!”
沒想到她會求饒,男人哈哈的笑了起來,:“你以為我會如此輕易的饒恕你嗎?”他一步步的逼近柳嫣彤,嘴角泛起淫邪的笑。
柳嫣彤哭得更厲害了:“大人要怎樣才饒過奴婢?”她語帶嬌媚的說道,看來倒是有別有一番風情。
男人被她的模樣擾亂了心神,:“你這騷蹄子,難怪會迷惑了大單於,今天我也來嚐嚐滋味!”
“若是女婢侍候好大人,大人是否會饒過賤妾?”柳嫣彤梨花帶淚的說,一副嬌羞的模樣。
男人笑得更加放浪形骸,站在原地,意味深長的說:“那要看你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