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嫣彤以為自己難逃魔掌的時候,赫胡爾也追了上來,手中的寶刀向前一揮,他的刀鋒劃到冒頓坐騎的後臀上。

馬兒一吃痛,便狂嘶一聲,側立起來。

冒頓手牽韁繩,胯下運上功力,才安撫上受驚的白馬。

見冒頓被絆住,柳嫣彤趁機駕驢遁走!

說時遲那時快,赫胡爾的大刀又欺上冒頓的後背,冒頓一低腰,躲過了致命的一刀。

“好身手!”赫胡爾由衷的讚歎,:“再接我一刀!”他手中的寒鐵寶刀灼灼生輝,劃開一道刺眼的伏線,寶刀又直逼冒頓剛挺直的後脊··

冒頓一個旋身,從馬上躍起,飛至半空,繞過赫胡爾的刀鋒,他從懷裏抽出一柄軟劍,在他手中揮灑開,如銀蛇般向著赫胡爾的麵門呼嘯而去。

赫胡爾驚得一身冷汗,他低身翻滾下馬,躲過了劍鋒。

可憐了馬兒背上被冒頓的銀劍活活刺穿,頓時血流如注,飛濺開來,未來得及嚐到痛楚,它已倒在地上魂歸西天。

赫胡爾從地上躍起向後飛身幾步,站立在三丈開外,與馬上的冒頓對峙而立。

“大單於果然好身手!”他手握大刀,大風刮起,吹鼓了他的黑色披風,發絲淩亂,卻增加了狂傲的氣勢。

低頭俯瞰馬下的赫胡爾,:“你也不弱!”這世上鮮少有人能躲過他的一劍。

“你我兩幫向來交好,大單於突襲我東塞,實是不義之舉!”赫胡爾一麵說著,一麵不著痕跡的將手伸向後腰……

“王兄小心……”冥火駕馬趕來,當他看見赫胡爾身後的動作時,急得大喊……冥火的話才落定,赫胡爾的手中的藥粉已經被他運功順風飄向冒頓。

一陣白煙在冒頓的眼前彌漫。他的鼻腔充斥著一股刺鼻的香味···

忽略心口那股極強的不適之感,手中的銀劍在空中劃開,:“強弩之末!”冒頓不躲卻躍身向前飛身而去。

赫胡爾未料想到冒頓竟然會不避反攻,就在他失神之際,冒頓的軟劍已經罩上他的麵門,他心裏一急,忙運上十成功力向後退去。

縱使他的輕功絕頂,他的臉還是被冒頓的軟劍劃出一道細口。

冒頓身若蛟龍,低嘯一聲,腳尖一點,手裏的軟劍虎虎生威,未給赫胡爾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軟劍纏住赫胡爾手中的大刀,一抽手,大刀硬是被奪出赫胡爾的虎口,碰的一聲,掉在不遠之處。

赫胡爾自知不是冒頓的敵手,想要抽身離開,但卻被他的軟劍死死纏住。

就在此時,一把彎刀橫生插入二人之間。

“王子殿下快走!”田默然吃力的接住冒頓的一劍,擋在赫胡爾的身前。

赫胡爾得到脫身之際,便一個飛身,展開輕功,向後逃去。

田默然哪裏是冒頓的敵手,隻在第二招,他已經被冒頓的軟劍刺上胸膛,跌倒在地。

“王兄!”趕來的冥火站在冒頓的身側,刀疤臉上掩不住焦急之色。

冒頓扶住心口,強忍住那股燒心之痛,赫胡爾施毒的功夫了得,他早已中毒,卻是強撐,若非他拚盡全力,逼走赫胡爾,很可能現在他已是刀下亡魂。

“說,那個女人去哪裏了?”冒頓將軟劍入鞘,冷聲問道。

田默然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並未回答他,一心赴死就義。

“王兄,你……”他分明看見赫胡爾將毒撒了過去,這讓他擔心萬分。

“你若不說,我便讓你領教一下匈奴的腐刑!”冒頓微眯雙眼,陰狠的說道。

腐刑!便是將人晾曬在風中,喂養蒼穹的禿鷹,直到全身血肉被啄光的酷刑!

田默然一想到這草原上令人膽寒的刑名,深知就算再堅強的鐵血男兒也不得不放棄尊嚴,隻求得到一個痛快的死法!他就毫不猶豫的開口:“她是去往漢朝!”這是在一路上那個女人一隻向他打探漢朝事宜推斷出來的。

漢朝?她說過她想回家!她的心一直都不在他的身上!一想到此,冒頓的心口一痛,咳!咳!他咳嗽兩聲,嘴角已滲出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