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後進來的雪莎和羅曼則是慘白了一張臉,她們哪裏知道來見翁主會遇上這個瘟神!羅曼直接掉頭就跑,希望這次能走運!
而雪莎則是礙於閼氏的身份,勉強留下,她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哼!一來就知道勾引王,不要臉!”雪莎身側的另一女子附和道。
雪莎想出言喝止,但顯然為時已晚。
“霓裳,你就舞兩袖子讓她們看看!”柳嫣彤閑閑的開口。
月霓裳也是討厭這幫女人,一旋身,袖裏的水袖飛舞出來。
對麵的幾個女人來沒來的急驚呼,人已經被甩出大帳了。
柳嫣彤追出來,往雪莎的屁股上踢了一腳,“警告你,不許再來惹我!”呃,和冒頓相處多了,也學到他的調調。
說完她便牽著月霓裳的手愉快的走了。
雪莎躺在地上摸著屁股在心裏喊冤,她根本就沒有說什麼啊···
柳嫣彤走向前麵的水窪,勾身將方巾沾濕搓揉起來。
月霓裳坐在草地上,看著柳嫣彤的背影,問“彤彤,為何要洗那方巾呢?”以她對她的了解,彤彤一定是用了便仍,懶得要緊的人,怎會如此好心情的洗呢?
將方巾上的油漬清洗幹淨,柳嫣彤拎著它走回來。“哼,還不是那個死男人威脅我!”她一想到冒頓,心裏就憋火。
“你是說單於嗎?”霓裳輕笑,“他也能威脅你?”她可一點也不相信,彤彤簡直天生下來就是個搗蛋精,誰能威脅到她?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柳嫣彤將濕的方巾平鋪在草地上,讓太陽將它晾幹。然後一屁股坐在月霓裳的身邊。
“他威脅我,如果把他的那塊弄丟了,就要把我的撕碎,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惡毒!”柳嫣彤抽抽鼻子,恨恨的說道,所以她為了保全自己的這塊,也隻好勉為其難的收好他的那塊了,由於那塊已經被她抹上一層油,惡心巴拉的,她隻得動手洗了。
“你還有一塊嗎?”霓裳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塊對彤彤一定很重要了。
柳嫣彤從懷裏掏出純白的絲巾,將它兩手扯開,陽光透過絲巾,讓它變得透明光亮。“霓裳,你可有意中人?”她轉過頭問。
月霓裳哪裏想得到她會又如此大膽的一問,俏麗的臉上立即染上紅霞“我··我··”她吞吞吐吐的說。
“我告訴你哦,我心裏有一個男人了吔!”她單手撐在膝蓋上,托著腮,眼睛望著很遠的方向。
聽到她的話,霓裳臉變的更加紅了,真是個膽大的女子啊!“是大單於嗎?”她試探性的問。
柳嫣彤搖頭,但她腦海裏突然浮現昨日那一個激情的吻,甩甩頭,她對自己說那是意外。“我喜歡的人叫玉無痕,他愛耍賴,愛和我鬥嘴,很小氣,有時候又不要臉,但是,他對我很好,我說什麼他都依我!”她第一次向人吐露心扉,原來她是真的想他了。
霓裳看著柳嫣彤的側臉,心上的愁緒也湧將上來,“彤彤,我也想蕭哥哥呢!”她臉上染著淡淡的憂傷,她恨命運,為何她隻能為了國家而來到這裏受苦,與相愛的人永遠天各一方!
“霓裳,既然如此想念他,為何不逃呢?你的功夫那麼高!”柳嫣彤疑惑的問。
輕歎一口氣,“我來時便是報了必死之心的,我們樓蘭國力弱小,向來靠月氏做庇護,近來匈奴強盛,前不久的一仗樓蘭慘敗,為了換取一時的喘息機會,父王便將我送過來了!”霓裳哪裏怨得父皇的狠心,隻是哀歎命運多舛,半點不由人!
“你的蕭哥哥不是月氏的王子嗎?他為何不救你!”都說他們青梅竹馬,哪有放著愛人不管的道理。
“這是暗地的約定,哥哥並不知道,而且,我和哥哥也已有五年未見了!”月霓裳無限悲戚的說道。
五年?不是說他們感情篤深嗎?“那你的蕭哥哥喜歡你嗎?”柳嫣彤問。
月霓裳低下頭,小聲的說道“十三歲那年,蕭哥哥親了我的嘴,對我說,等我滿十八,一定要娶我做妃!”
哎,看著霓裳嬌羞的模樣,柳嫣彤感歎著世間女子多是癡情啊。
將方巾往懷裏一揣,柳嫣彤一把抱住霓裳,“不要難過,我們一定逃得出去的!”
“可是···”其實說到逃,她還是有些心動的,她多想再見一麵心上人,那樣即便是死,也是值得。
“你不想嗎?”柳嫣彤問,這個女人還真別扭,既然要逃了,哪裏還顧得那麼許多!
“可是我的功夫敵不過那個女子啊!”她知道,自從柳姑娘出現後,那日出現的白衣女子一直在暗地裏監視她們。
“你笨啊,明的不行,不會暗的啊!”柳嫣彤翻白眼,真是個單‘蠢’的姑娘!
“可是大單於看你看的那麼嚴!”霓裳又道。
“嗬嗬,你不知道他過幾天要出征月氏嗎?”柳嫣彤眨眨眼。
“可是···”
“噓!有人來了,我先走了啊!”柳嫣彤撿起地上的方巾,準備撤了,畢竟這個男人的脾氣比他哥哥還臭,她可不想沾染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