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沒有豬蹄胖?”她皺眉問他。
“我不認識你!”說完,他拂袖而去。
對他做了個鬼臉,她繼續享受美食。
吃飽後,揉揉困倦的眼睛,她便摸上軟軟的大床呼呼大睡。
從帳外走進來,他坐到床邊替她拉好被子,“談戀愛?”他輕輕笑了。
低下頭他吻住她的額頭,“老婆,不想說,就不說吧”
他在床頭坐了半晌,便站起來,走了出去。
東胡與匈奴的戰事以東胡求和告終。
這日,稽粥來到冒頓的跟前,十分不悅的說“父王,你不是說東胡不能滅,既然已經出了兵,為何又半途退回!”
“你娘回來了,就該退兵。休要來煩我!”他手裏握著夜明珠,心裏有些煩躁。
“我看是你把她寵上天了,你遲早要被她牽著鼻子走!”他不屑的說道。
“你不是剛從她那裏過來嗎?她怎麼樣?”她倒是說到做到,和他做了好幾天的不認識的兩個男女!
“好吃好喝好睡!”稽粥真不明白他的爹娘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臉色變得更臭,她倒是過得挺自在。
“我要和甜甜去桃源穀!”稽粥說出來這裏的目的,基本上他是在蓄意撂挑子。
“滾!”冒頓揮手,對他的兒子很不耐煩的說。
懶得管他的父王,稽粥轉身便走。
站起身來,他將珠子揣進懷裏,踱步走了出去。
秋高氣爽,藍天上朵朵白雲飄,在金燦燦的陽光映襯下,有如奔騰的千軍萬馬,氣勢磅礴宏偉,這大匈奴的天下已然是一片祥和安寧。
但是,你若是要問大匈奴的單於,他心裏是否祥和安寧呢?
你看看他緊握的拳頭和突起暴跳的太陽穴後,你便能窺知一二了!
而那個猶不知什麼叫錯的膽大包天的小女人還賊頭賊腦的回頭瞄了幾眼,確定沒人跟蹤後鬼鬼祟祟的拿出一個黑色的管笛將之吹響。
不久以後,一匹金毛野狼走了出來。
她走過去拍拍狼的腦袋,嘰哩咕嚕地在狼耳朵裏說了一堆,然後把偷抱出來的包袱掛在野狼的脖子上。
金狼在她的懷裏蹭了蹭,然後發揮色狼的本領與她嘴對嘴親了個香啵後,低嚎一聲,便轉身投入無邊的茫茫草原。
柳嫣彤站起來,看著金狼離去的方向,直到沒有了狼的影子,她才拍拍手搖頭晃腦,哼著小調往養馬場走去。
到了養馬場,她來到自己的那匹白馬的馬廄前。馬兒見了她嘶嘶地叫起來,仿佛見了宿世仇敵。
“哼!忘恩負義的家夥!”柳嫣彤指著馬兒的鼻子罵。
然後走過去從木栓上解開馬兒的韁繩,牽著就要往外走,但是馬兒哪裏肯依她,嘶叫一聲,掙脫她的牽製便跑得無影無蹤。
“唉喲!”她手裏的韁繩滑脫不說,人還摔了個四仰八叉。
“這是哪家的野丫頭,敢來本王這裏放肆?”一個聲音恰在此時響起。
抬頭看了一臉酷相的男人,柳嫣彤從地上爬起,皺皺鼻子,“沒有紳士風度,哼!”說完不打算甩男人,掉頭就走。
可是她走這頭,他便一個晃身堵住她這頭的路,她走那頭她便又一個晃身堵住她那頭的路。
她停下來斜眼睇他,“你光天化日之下擋住良家婦女的路,到底意欲何為?”
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盡量用溫柔的聲音說道“跟我上床!”他在心裏補了一句,談什麼鬼戀愛。不就是想叫她自願和他上床嗎?想當年還是太子時,他若想和一個女人上床隻消這般對那些女人說跟我走,便能得手了,現在他說跟我上床,她還能抗拒?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他這般不是牛郎便是流氓!“呸!”她一口唾味噴在他臉上。
“請你放尊重一點!”她掙開他的手,倒退三步,與他保持安全距離“你這個登徒浪子,離我遠一點!”她警告他。
冒頓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這一招行不通?
沒了辦法,他隻得使出殺手鐧,身體斜靠在馬廄的木樁上故做沉思狀,之所以稱為殺手鐧隻因他在月氏做人質時,餓得前胸貼後背時,隻要做出這個表情,便會有很多女人自動悄悄送吃外加晚上陪睡,這樣,她總該就範了吧?
柳嫣彤拍著腦門仰天翻了個白眼長歎一聲“花癡!”然後轉身走人。
‘沉思’到有些頭疼的冒頓站直身體,在嘴裏嘀咕了一句“該死!”然後跟了上去。
又是夕陽西落,金燦燦的陽光灑在大地上,照得一大一小的身影亮閃閃。
“你到底要怎樣才開口說話?”冒頓高大的身影擋在柳嫣彤的身前。
“我媽說了不和陌生人說話!”她轉身,不與他糾纏。
“你……”他為之氣結,追了她一天,換得一個陌生人的名份!
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他突然眼睛一亮,便隨手在地上撿了一片草葉,放在嘴裏輕輕吹起來,其音悠揚婉轉,動人心魄。
她突然停下來,轉過身,看著夕陽裏的男子,隱去了平日裏的孤傲冷絕,此刻的他便是那高山清士,高遠優雅,不沾半點凡塵。
他吹出的歌調輕輕柔柔的撫動她的心弦,癡迷的看著他衣袂飄飄的身形,她的心,都要醉了!
一曲吹罷,她猶未回神。
他像她輕輕一掬,“在下冒頓,不知姑娘芳名為何?”他的臉溫柔而帶著淡淡的笑意,這世間的女子,無人能逃過他的魅力!
“柳嫣彤!”她傻傻的回答,猶如情竇初開的青春少女。
“那麼,柳姑娘,我們明日再見!”說完他飄身,翩然而去。
她一個人頂著紅彤彤的臉蛋傻傻的站了很久。
突然她大叫一聲“奸詐的臭男人!”然後在心裏發誓,以後絕對不受他誘惑,不然很快被他搞上床那還有什麼意思?
“洞房花燭?想得美!”她對著紅彤彤的太陽大喊。
不遠處,某個居心不良的男人在心裏狂喊:明天定把你弄上床叫個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