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說!”婦女怒斥女娃,這種話傳出去,是要被關進大牢的。

“大單於!”這裏的兵士哪能不認實大匈奴王的?

一見到冒頓到來,便全跪到地上參拜。

老百姓哪曾有機會看見他們的王?每

個人也皆拜倒在地,有些膽子稍大的稍稍抬眼看向他們的王,這一瞧,差點沒奪去了呼吸,多麼冷冽的男子!

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他更可怕的人了吧?

隻需眼睛一掃便能教人發抖。

“何故弄來這等聲響?”冒頓問跪在地上的兵士。

“稟大單於,屬下不知,近日已是多處湖泊水被炸,您看,這四處的湖泊都快連綿成渠了!”一個為首的兵士如實回答。

“多處?為何隻是今日聽得響聲?”冒頓牽著柳嫣彤的手向湖邊走去,隻見湖的一側硬是憑空多出一道溝渠,而這四麵的湖正如兵士所說,已然連成一片勾渠!

“隻有兩處是火石炸開的,一處是這裏,一處是溫水湖,其它的多半是人工掘開,想必是今日才全部灌通!”兵士不容怠慢地將適才察探到的悉數說了出來。

冒頓看了一眼四周流通的水渠,再看向水渠流通的方向--正是王庭!心裏一驚,便從懷裏掏出一枚黑彈球拋向空中,碰!的一聲在天際燃起一朵煙花。

須臾過後,一道白影飄落站定。

“大單於!”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頂替其姐成為單於貼身護衛的沫香。

“傳我令,王庭所有人及十萬鐵騎拋去所有財物向北撤離二十裏!”冒頓一邊說,一邊又從懷裏掏出鳴鏑“這個,交與小王子!”

沫香跪倒在地“大單於!”她哪裏能想這匈奴十萬王師會落於她手!

“你想抗命麼?”冒頓斂眉沉聲道。

“屬下遵命!大單於保重!”說完,在地上磕了三個頭,便又起身展開功夫奔向王庭。

“你們一部分人跟我來,一部分人快帶領周圍牧民逃往十裏以外與王庭鐵騎彙合,一定將閼氏先行護送到那裏!”冒頓放開柳嫣彤的手,將她推給士兵。

士兵們都知一定是出了急事,故不得問許多,皆領命前去。

“老公,你說過,要在一起的,你騙我!”柳嫣彤死活不願與兵士同去,隻不顧一切的攀上冒頓的身,絲毫也不肯放鬆。

看著固執的她,他心裏也著實是舍不得再與她分開。

也罷!這一次便遂了彼此的心願吧!

“一起,老婆!”他摟住她,堅定不移的說。

然後便傳令與留下的士兵“隨本王走!”

與隨來的士兵趕了一個小時的路,冒頓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天山腳下。

天山四季皆是冰雪覆蓋,現在看來白皚皚一片巍峨雄壯,與往日無異。

“老公,究竟發生何事?”柳嫣彤焦急的問。

“有人想利用雪崩之勢淹沒王庭!”冒頓緊緊牽住柳嫣彤的手,靜靜凝神看向天山的每一塊崖壁。

她聽得不是很明白,但是雪崩的場麵她在電視上是見識過的,那要是這些雪順勢從挖好的渠道滾落,王庭便會在一夜之間淹沒於雪堆之中!她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老公……”她有些害怕起來。

“別怕,有我!”冒頓出聲安慰著她。

“你們且去那邊尋找是否有木樁訂於山腳!”冒頓開口對一旁待命的兵士吩咐。

兵士領了命便去仔細尋找。

“大單於,找到了!”一個士兵揮著彎刀大喊。

“你且在這裏站好,若見有何不對,便立即往北跑!”冒頓輕揉柳嫣彤的秀發。

“我……”她還想說什麼卻被他突然嚴厲的眼神喝止住。

“聽話!”他在她額頭上映上一吻。

她乖乖的點頭。

他飛身到兵士身旁,看著釘得十分隱密的木樁,嗖的一聲,軟劍出袖,手一揮便挑去厚厚的一層土。仔細看著土裏,便見木樁上纏有鋼絲,細細地向山上伸去.他尋著鋼絲向山上躍去,原來這一片東南麵的山已是到處訂有木樁,且都由鋼絲牽成網,直達山腰積雪之厚之處。

冒頓飛落山腳,來到適才發現木樁之地,輕嗤一聲“雕蟲小計!”軟劍一揮,挑斷鋼絲。

就在此時,鋼絲卻發出錚的一聲,原來埋於地下的鋼絲網突然全蹦出地麵,山腰的雪開始崩裂,自山項不知何處滾落一塊巨石,越往山下滾,石頭滾得越大,才至幾圈己將雪峰上的峭壁砸得轟轟作響。

“老婆,快跑!”等冒頓反映過來,雪已如濤濤洪水向他滾去……

大家見狀都隻顧逃命向北跑去,唯有一個女子不顧一切的向冒頓跑去……

等到兩人相擁在一起時,滾落的冰石已將他們掩埋得不見蹤影……

匈奴的王庭在一夜之間被崩塌的天山雪掩埋,而以前歸附於冒頓的其他部落也在今夜舉起反旗,舉兵圍攻王庭,東胡也趁此之機派兵來圍,想趁此混亂之機來狠狠打擊匈奴。

介此,匈奴王庭多年來第一次陷於內亂,外困的危機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