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鎖定向了她。
有看好戲的,有可憐的。
更多的,是冰冷和殺氣。
特別是慕容昊天,他的寶貝妹妹是何等的尊貴,竟輪到被一個小小的宇文家族旁支小姐出言侮辱。
他抬手,一把軍用匕首就要朝旁支小姐的眉心扔過去。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便頓住了。
有人比他速度要快。
炎七沫雖然麵上沒有絲毫情緒,可平靜之下的暴虐卻在這一刻竟隱隱壓抑不住。
她伸手就要將放在後腦勺的大掌按下,卻再次被男人按在了懷裏。
帝夜辰攬著炎七沫的頭,伸出另一隻手快速拔下歸隊軍人腰間上的手槍。
上膛轉身,手臂伸展,一係列行雲流水幹脆利落的動作讓所有人都反應不及。
‘砰砰’兩聲!
巨大的槍響伴隨著慘烈的尖叫聲同時響起,再去看,說話的少女已經倒在地上。
兩個膝蓋汩汩的冒著血,地麵甚至能看見雪白的骨頭渣子。
“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在地上痛不欲生的翻滾,兩眼翻白的嘶啞慘叫,尖叫聲簡直要衝破雲霄。
凝滯的空氣裏,可以看見參加宴會的每個人,驚懼緊縮的瞳孔。
隨後在所有人的目視下,帝夜辰鬆開了自己懷中的少女,慢慢走近那個小姐。
他在痛苦翻滾的旁支小姐麵前站定,居高臨下,慢慢道:“偏偏在我非常想殺人的時候出言冒犯。”
“你說的對,不過一個女人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隨後他再次舉槍,將槍口對準少女,又是‘砰砰砰’幾聲。
手,肚子,大腿,胸膛,腦袋。
一槍一槍,帝夜辰愣是將人打成了竹塞子。
鮮血順著地麵流了一地,卻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繞開了他的腳底。
被鬆開的炎七沫看著帝夜辰開槍的挺拔背影。
眸底劃過一抹複雜。
她想到了流傳在華夏各界之間的,帝氏的宗旨。
以保衛華夏國土為己任,至死方休。
凡是帝氏的人,沒有哪一個人骨子裏流淌的不是軍人血脈。
他們擁有一顆鐵鎖都無法禁錮的鋼鐵心。
她還想到了,小時候總愛在她耳邊說著華夏軍人有多強大有多勇敢的點點。
所以,
這樣的美人兒,很少會親自動手殺一個與冒犯華夏國土毫不相幹的人。
他的手,殺的應該是罪犯,是惡鬼,是越境企圖侵犯他祖國的敵人。
體現在他身上的‘殺’這個字。
實際上是救人,是維護國土。
所以,他的手,不該沾染像宇文家這類人的血。
可是...
複雜被拋開。
她揚起笑,眼底的邪肆一點一點暈開。
可是,就這樣護著她的帝夜辰,卻也讓她更想快些綁回e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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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七沫眼角帶笑的模樣,看得宇文碩也是喉頭直咽口水。
少女帶血的冰冷背影,真的是太吸引人了。
對於宇文碩極度占有和瘋狂的眼神,敏感如炎七沫,又怎會感覺不到。
想著在地下室中受到的屈辱,在察覺到宇文碩惡心的眼神那一刻。
炎七沫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搶下帝夜辰手中的槍。
轉身,上膛,抬手用力將槍口對準了宇文碩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