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沉默,是了。
他們常年在刀口舔血,身上戾氣太重,就算有心隱藏,也會暴露。
時間越拖越久,車上的人隻會越來越浮躁。
現在聽到帝夜辰的話,zero握緊拳頭:“教官,你有多少把握。”
“百分之五十。”現在的帝夜辰,手上並沒有拿槍,卻戴著高端的通訊耳機,即便是在這裏,也會通過手勢,來調整獵手和飛龍的位置。
zero看著他,始終有些不願意。
教官在他的眼裏是神一般的存在,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教官親自出境外做任務了。
更沒有看見教官握過槍。
畢竟那件事過後,教官就離開了部隊。
他相信教官的能力,隻是不想讓教官親自動手對付這些小嘍囉。
教官這樣的人,應該坐鎮的,是守護華夏的戰場。
zero不知道的是,為了某少女,很久不曾握過槍的男人,在幾天前親手斃過一個人。
“可是教官,他們很狡猾,更不是傻子,就你身上的氣勢,也不比我們的戾氣輕多少,即便是穿上醫生的白大褂,也隻會讓你更加鋒芒畢露。”
帝夜辰皺眉,從某些方麵來講,確實如此。
他身上確實太過慵懶冷漠。
大概是生長環境的原因。
人們在第一眼看到他,都會覺得氣場十足。
從這次行動來講,確實是個缺點。
就在這個時候,哪怕他們就是蒙著麵巾,炎七沫依然能從他們凝眉和猶豫不定的眸光裏判斷出一些關鍵信息。
所以,原本伏在斷崖上的她,幹脆的用手撐著一邊地麵,就那麼站了起來。
大剌剌的立在斷崖邊上。
也就是她站起來那一瞬,向來敏感的幾人瞬間就將視線鎖定向了她。
帝夜辰更是,冷漠入水的眸子都縮了一下,垂在身側的手也跟著緊了緊。
炎七沫唇角勾著笑,麵巾之上露出的一雙眸子彎成了月牙兒。
她就那麼從斷崖上跳了下去,身子正好落在崖下的一輛貨車蓬上。
幾個跳躍間,落地無聲,便站在了帝夜辰麵前。
她吐字清晰:“我去。”
兩個字。
讓zero和獨狼頓住。
他們看著炎七沫的身形,並不陌生,是傳出風頭的,教官的紅顏知己。
但她的身板,對於他們來說,太過單薄。
炎七沫手上還拎著狙擊槍,忽略掉帝夜辰眼中凝聚的風暴,踱著步朝他走過去。
露在黑色麵巾外麵的眼睛,直勾勾看著帝夜辰碎著冰的黑眸:“比起美人兒來,我的樣子更容易讓人放下戒備心,我完全也不用偽裝,本色出演,才不會讓人懷疑。”
帝夜辰語調卻淡的很:“這裏沒你的事,回去。”
炎七沫沒動,一雙眸子黑得很。
兩人就著這姿勢僵持了半晌。
帝夜辰手指才動了動,看向眼前的少女時,眸裏盛著太多的情緒:“你讓我相信你能完成任務?”
“是。”炎七沫這時候站的很直,那樣子就像是帝夜辰手下帶過的兵,非常硬氣。
帝夜辰看了眼那邊的大巴車。
藏在作戰服下的手,一點點攥緊,最後又鬆開。
像是做了很艱難的決定,連眸光都淡了下去。
正好這時候,獵手回來了。
“把白大褂和醫療工具都給她。”
這一次,zero沒有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