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七沫下意識的就伸手捂住了心髒的位置。
閆七…亦是如此。
那樣快速的跳動,像是不受控製的要躍出胸腔,以至於閆七連呼吸都有些跟不上節奏。
撐著傘的手,都在輕微顫抖著。
那一刻,閆七恍然大悟,這上萬年來的孤寂感,好像在看到夜辰的時候,就消散的幹幹淨淨。
原來,她一直想要追尋的光,並不是陽光,不是烈日,而是這樣一個可以讓自己動心,一眼便認定的救贖。
這個男人,就是她從此刻起,想要永生都追尋的芒。
一個黑衣女人,撐著把血紅色的傘,就那麼站在原地,看著遠處那白色錦衣的夜辰。
一站,便是許久。
不上去打擾,不發出聲音,她就隻是看著,那樣的心情都雀躍的不行。
直到夜辰離開這裏,她也還是在原地停留了好久,才重新回到黑暗的冥界。
隻是當她在踏入黑暗的前一刻,腳...頓了片刻。
最後還是因為使命的存在,輕歎一口氣,回了九幽之城。
夢境不斷跳轉,全都是關於閆七和那個見不到麵容的男人的畫麵。
每一次,炎七沫都能清晰體會到閆七對那男人的迷戀程度在不斷遞增,直到成為執念的那一天。
夜辰一直都知道,從某天開始,身後便經常會跟著一個撐著紅傘的黑衣少女。
從陰陽碑跟到人界,她什麼也不做,隻跟著他,默默地,不說話。
但他從來沒拿正眼看過她,隻是偶爾視線不得不掃過她時,少女便會咧唇笑的滿臉痞意,邪氣十足,那樣的笑很耀眼。
對於他來說,任何人都隻是過客,所以於閆七,他連放在眼裏都不曾有過。
閆七不同,她總會因為夜辰眼神的一掃而過,欣喜好久。
她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他們一個代表黑暗,一個代表光明,本就如水火不相容,卻還是忍不住跟著他,看著他。
默默在他背後,輕聲的喚著他辰美人兒。
隻是這些,不是夜辰所知道的。
閆七追隨夜辰,是出於本能。
因為夜辰便是那萬年孤寂生活內,她唯一想要奮不顧身去追去的光,哪怕會因此萬劫不複。
可夜辰從未將她看入眼,無論她如何在他麵前刷存在感,他都未用正眼瞧過她。
應該說,這世間從未有任何事物能入了夜辰的眼。
這一點,閆七清楚知道,可哪怕就是這樣,她也樂此不疲。
每每到了空閑時間,便跟上去。
一跟,就是許久。
也因為長時間出入人界,她結識了朋友,天嵐,雪琉璃,等等……
他們說她是夜辰的小跟班,盡管是開玩笑,她好像也很願意聽這個稱呼。
夜辰的小跟班,一開始僅僅隻是這樣,閆七就能非常滿足。
可無論是人類,魔界之人,妖精,還是鬼,亦或者是她們幽人,都是有貪念的。
時間長了,執念深重,以至於她對夜辰從一開始僅僅是能看到就非常滿足,時間越久,就成了得不到,碰不著的不滿足。
她向來都是個想什麼就做什麼的人,加上天嵐的指點,她對愛這個字,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