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影勾著諷刺的笑,一步步靠近夜辰:“剛正不阿,從不冤枉任何人這些形容詞說的是你?我看是在搞笑!”
“你仗著她喜歡你這麼多年,主動約她在陰陽碑相見,她歡歡喜喜的去了,你卻連問都不問就掀開她的血羅傘,讓她在烈炎底下暴曬,差點神魂聚散。”
“夜辰,這就是你一直都在堅持的正義,是嗎?!!”
閆影的一連串責罵,砸的夜辰麵無表情的容顏微楞,指尖微微收緊,那樣詫異和疑惑的心情,直直傳到了帝夜辰心底。
夜辰沒有和閆影動手,隻是讓人把他請了出去。
他獨自站在涼亭裏,雙眸望著天空發神。
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是眸底異動的芒再告訴炎七沫和帝夜辰。
他,在質問自己。
夜辰是閆七永生都不願放棄的追尋,是她怎樣都不肯放下的執念,哪怕他曾問不都不問,就傷她如此。
外傷痊愈,內傷依舊嚴重,閆七還是時刻都跑去清河塢尋他,跟在他身後,像以前一樣什麼也不說,依舊對誰都笑的滿臉邪肆,從未開口去主動的解釋那些誤會。
隻是夜辰早就知道了,知道了自己犯過的錯。
以至於閆七傷好之後再來找他時,他的餘光總是會不經意的落在她身上。
她很耀眼,盡管喜歡穿著身黑衣。
她那頭金發和深藍色雙眸以及標誌性的笑,在注意到的那一刻,就輕而易舉的侵入了腦海。
他將這張傾城的麵容記在了心裏,便再也無法擺脫。
她不出現,他不由自主的就會想她,想她撐著紅傘對他揚出耀眼的笑,想她獨特好聽的嗓音在身後小聲的叫她辰美人兒。
這個身於黑暗,卻滿身都是吸引他目光,耀眼非常的女孩,就那麼悄無聲息的走進了他心裏。
他開始縱容她在他麵前的所作所為,甚至到了後麵,還縱容她對自己動手動腳,偏偏他還覺得非常享受。
這些心情,帝夜辰隨著夜辰親身體會著。
看著閆七那張臉,又看了眼身旁少女的側臉,他默默摟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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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閆七來找夜辰的時間越來越少,每次來了,目光也不在像往日那般明亮,隻有冰涼和滿目的黑。
明明有話要問,卻總在準備開口那一瞬,轉身離開。
夜辰想問,卻始終找不到借口,隻能看著那道一身黑衣的孤寂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
一個心是慌的,一個心是痛的。
帝夜辰體會到的是心慌,炎七沫體會到的是心痛。
以至於那樣的痛,硬生生將她從夢裏拽了出來。
眼角有些濕潤,炎七沫伸手摸了摸,表情呆愣。
為何會有那樣的痛意,以前的她到底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會對那個男人產生那樣一種糾結的情感,甚至心痛到直不起腰。
帝夜辰還沒醒,身邊的少女消失時,他便知道那家夥醒了,隻有他還在夢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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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七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夜辰看著涼亭外的蓮池。
半晌後,卻接到了一個令他極近失控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