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夭看著道士的屍體發愁,而我笑了笑:“你不用著急,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水夭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抬頭一看,是木夭走過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慌張。
果然,,木夭的目光在我和張家女兒身上瞥了兩下,神色就有點不對勁了。
“哎呦,胡異,我妹妹來了,你還不收斂點?”水夭跺了跺腳,指著我的胳膊說:“還不快抽出來?”
我的胳膊在張家女兒的身子下麵壓著,乍一看像是我在摟著她似得。我倒很想把胳膊拿出來,可是那樣做的話,木夭和水夭就全都得被關在這裏不可。
我隻能硬著頭皮說:“這裏一個陣法,我如果抽出胳膊來,大家就被困住了,所以……”
“你看我像傻瓜嗎?”木夭忽然問了我一句。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就別騙我。”
“我沒騙你啊。”
“你這句話就在騙我了。”
我們倆你來我往,說了十幾句廢話,我沒能說服木夭,而她也不相信我。
“胡異,我說句公道話。”水夭歎了口氣:“姐姐我這些年行走江湖,什麼樣的臭男人沒見過?背著爸媽把女孩子領到家裏的。放著老婆不用,出去找小三的。劈腿女朋友的……人渣真是多了去了。被當場抓到的更是數不勝數。可是他們被抓了,至少知道收斂一下。急匆匆的穿上衣服,麵帶羞愧,任打任罵。可你倒好,居然還大大喇喇的躺在這,手裏摟著這麼個小美女,你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現在想死的心情都有了,這是說公道話嗎?
“二姐,你這話可有點不公道了。”木夭居然替我說起話來了。
我驚訝的看著她,而她陰陽怪氣的說:“人家是正牌夫妻,拜過天地的。咱們是什麼人?跟他一丁點關係都沒有。他被咱們抓了,當然能泰然自若了。”
“哦?聽你這麼一說,倒有點道理。”水夭這個牆頭草馬上就被說服了。
我看她的態度一會一變,不由得有點惱火。這家夥根本不是沒主見,純粹就是想看我的熱鬧。
“木夭,你相信我,我們真的什麼也沒幹。”這句話蒼白無力,但是又非說不可。說了別人尚且不信,如果不說,那就更不可靠了。
果然,木夭並沒有相信,她指著我大腿間說:“你們倆什麼都沒做,那這血是從哪來的?別欺負我不懂,新婚夫妻在一塊,一定有血。”
好吧,黃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我要告訴他們,這是道士的血,他們會信嗎?
“哎?妹妹,你怎麼知道新婚夫婦第一晚一定有血?”
“是你說夢話告訴我的。”
這兩姐妹一邊爭論,一邊向洞外走去了。任憑我在洞中怎麼解釋,都沒有人聽了。
在洞口,他們和老妖小聲交談了兩句,隨後,這三個人就離開了。看樣子木夭是徹底失望了,不會再和我打交道了。
我的心情糟糕極了,這幾天我和木夭的關係起起伏伏,時好時壞,各種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像是溺水的人忽然看到救命稻草,連忙一伸手抓起來,誰知道這稻草是一條蛇,沒能救命不說,還被咬了一口。
山洞裏重新安靜下來了。我想把手抽回來,又擔心陣法把我困住。我想了想,對張家女兒說:“喂,你能不能幫我把其餘的幾個石像打碎,這樣我們就能出去了。”
張家女人坐在黑暗中,沒有答話。
我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就算幫我個忙行不行?”
她忽然嘿嘿笑了一聲:“我為什麼要幫你?”這聲音中居然充滿了敵意。
“你當然要幫我了,幫我就是幫你自己啊。”她終於肯答話了,看來已經從失戀中走出來了,我有些激動地說:“你把石像打碎,咱們都能出去啊。”
“就算不打碎石像,我也能出去。我走了,你老老實實待在這裏吧。”她說走就走,從地上爬起來,摸索著穿好了衣服就要離開。
“你到底怎麼回事?我哪得罪你了?”我著急的衝她吼了一嗓子:“你剛才不幫我證明清白就算了,怎麼還這麼對我?”
“幫你證明清白?你有什麼清白可以證明的?”張家女人冷冷的說:“你明明玷汙了我的清白,你有什麼話好說?”
我被她噎的有幾秒鍾說不出話來,然後悲憤的大喊:“我什麼時候玷汙你的清白了。”
“哼,把我脫光了的,不是你嗎?在我身上又啃又親的,不是你嗎?我不殺了你,已經夠意思了。”她跺了跺腳,跌得撞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