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和尚走了之後,最先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水夭,她從地上一躍而起,大叫了一聲:“別讓他們跑了。”
但是已經晚了,我感覺一陣陰風吹過,領頭人朝著尼姑跑過來了。
我伸手想要攔住他,終究還是差了一步。領頭人已經帶著尼姑離開了佛塚寺。至於黃老頭和黃毛……他們兩個早就不見了。
我看了看被綁在柱子上的紅線,頓時有點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我忙了這麼久,總算把紅線的肉身找到了,隻可惜,紅線的魂魄還是被尼姑給帶走了,我依然沒有辦法把她救醒。
我扶著木夭站了起來,然後去解開繩子,把紅線從柱子上放了下來。
然後我們幾個互相攙扶著,一步步下山了。
佛塚寺裏的和尚就死了。在我們看來,是被紅燈和尚給殺了,可是在紅燈和尚看來,他是幫助這些妖僧解脫了。
那些和尚已經入了魔道,即使留在世上也是受盡煎熬。
“我記得紅線還有一個師兄,他師兄去哪了?”水夭問我。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如果剛才紅燈和尚幫著我們把黃老頭抓到就好了,很多事情就都可以解決了。”
時間不長,東方泛白,太陽馬上就升起來了。
佛塚被陽光一照,那種詭異的氣氛頓時消散不見,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亂葬崗。而佛塚寺也變成了普通的寺廟,不僅撲通,甚至有點破破爛爛的。
“木夭,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有點不安的問她。
“你接下來又有什麼打算?”木夭也問我。
“我有什麼打算,你就有什麼打算嗎?”
“我先聽聽你的打算參考一下。”
我想了想,對木夭說:“我答應了精神病院的一個前輩,要幫他找到一種藥求魂的小草。然後要把紅線救活。做完這些之後,我想去狐丘做客,不知道你歡迎不歡迎。”
“不歡迎。”木夭斬釘截鐵的說。
我一下被噎在那裏了,好一會才問出來:“為什麼?”
“因為我打算來人間遊玩,可能長時間不在狐丘,我既然不在家,那怎麼歡迎你?”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
從湖城來佛塚,我們走的水路,用了一天一夜。從佛塚會湖城,我們坐的汽車,用了三天。
水夭和老妖回狐丘了,隻剩下木夭陪著我,一路風塵仆仆的趕回來了。哦,對了,還有紅線。這個道姑是讓我一路背回來的。
在分別之前,我曾經問過老妖,知不知道求魂這種草,老妖表示從來沒有聽說過。至於水夭和木夭,那就更加不知道了。
我開始有點懷疑精神病院的守護者是不是在胡說八道。什麼隨便問個人都知道求魂是什麼,隨便把一棵草就是求魂……
算了,不管了,反正我一天找不到求魂,就一天不會回去。那個守護者應該挺有耐心的,就讓他等我幾年吧。
我回到湖城之後,第一時間就帶著木夭回家了。
說實話,這個家我已經太長時間沒有回來過了,上麵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木夭倒是沒怎麼嫌棄,隨手一揮,有一陣旋風吹過,卷著那些灰塵飛到了窗外。整個家裏麵在這一瞬間變得幹幹淨淨的。
“厲害啊,以後家裏髒了,你隻要揮揮手就能打掃幹淨了。”我稱讚了一句。
木夭卻笑著說:“你們男人這種話,表麵上看起來是在稱讚女人,其實還不是想把女人綁在家務事上?”
我感覺實在是太冤枉了。
還沒等我把冤屈叫出來,木夭已經走到浴室了。她探出頭來,衝我微微一笑:“你可別偷看。”
上次她這麼說的時候,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偷看,現在她又這麼說,大好的機會我可不能再放過了。
我興衝衝的走過去,伸手轉了轉門把手。可惜……門已經被她鎖死了。
我頓時大失所望,既然不讓我進去,幹嘛還要誘惑我啊。
晚上的時候我們倆是分房睡的,我現在開始後悔了,為什麼這套房子要是兩室一廳的?
這幾天我過得很悠閑。除了幫行屍走肉一般的紅線活動一下手腳,喂喂飯,擦洗一下身體之外,就是和木夭四處遊玩。
我不記得多長時間沒有過過這種不為錢發愁的日子了。
實際上,我現在的經濟並不太寬裕,大多數錢還是在林鐵關家捉鬼那一次掙來的。隻是我的眼界不同了,不會再想著為了錢發愁了。
在休息的時候,我也把導引術拿出來,和木夭一塊參詳了一會。看過之後,我們一致認為,照著書中的方法修行下去,沒準真的可以得到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