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哭,我和木夭都有點莫名其妙,好好地怎麼哭起來了?
難道這老太太是貞潔烈婦,被凶宅王聞了兩下覺得貞潔不保,所以心裏難過?
我們當中最尷尬的就是凶宅王了,他幹咳了一聲對老太太說:“老奶奶,好好地你哭什麼?”
老太太擦了擦眼淚,對凶宅王說:“我剛才聽見你說什麼陰氣,說什麼鬼的,我就猜到了,我們家小五是保不住了。唉,剛才有一隻烏鴉飛過來,在樹上嘎嘎的叫,我就知道事情不好。”
“你們家小五怎麼了?”凶宅王好奇的問。
“我們家小五病了,病了很長時間了。”老太太歎了口氣:“找醫生了,也吃藥了,就是不見好,今天晚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熬到天亮。”
“我們能進去看看嗎?”既然這裏有陰氣,我們當然不會放過。
如果這陰氣真的是將死之人散發出來的,那倒也罷了。如果這裏真的是鬼娘娘的藏身之處,我們錯過了,那可就是大罪過了。
聽到我們的要求,倒是老太太愣了一下,她奇怪的說:“我們家有病人,你們不嫌忌諱嗎?”
“不嫌,一點都不嫌。”凶宅王已經厚著臉皮擠進去了。
我和木夭則緊隨其後進了小院。
院子裏亂糟糟的,雜草長得遍地都是。看來老太太平時也並不怎麼注意打理院子。
這也不怪她,看樣子她快要九十歲了,哪還有力氣幹這個?
我們進了屋之後,發現椅子上還坐著一個老頭子,這老頭子同樣年紀不小了,看到我們之後很是愣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也就釋然了,衝我們點了點頭,估計知道剛才敲門的就是我們。
“我懂點醫術,能讓我看看病人嗎?”凶宅王又自告奮勇。
這老兩口聽說凶宅王懂醫術,頓時把他當做上賓,請到了臥室裏麵。
我看到臥室當中有一張床,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正躺在床上,雙目緊閉,不知道是死是活。
看她的臉,這女孩不像是紅線,可是如果尼姑用個障眼法給紅線變換一下相貌,也是絕對可以做到的。
“你不覺得這個地方很可疑嗎?”凶宅王正在搖頭晃腦的把脈,木夭在我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
這老兩口個個老的要命,可是耳不聾眼不花。當然,在某些村子裏麵,因為沒有外界的生活壓力,吃的食物也綠色健康,有可能在高壽的時候保持良好的身體狀態。
但是床上躺著的女孩就難以解釋了。女孩看起來二十多歲,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種留守村裏麵。
還有一點比較巧合的是,尼姑和領頭人是一男一女,這老兩口也是一男一女。紅線的魂魄被困,這裏也有一個年輕的女孩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我們不得不懷疑這一切都是尼姑和領頭人假扮出來的。
“你還能感應到陰氣嗎?”木夭低聲問我。
我搖了搖頭:“感應不到了,但是我知道,它就在附近。”
木夭點了點頭。
這時候,凶宅王的把脈已經結束了。老夫妻很擔憂的問凶宅王女孩的病怎麼樣了。
凶宅王擺了擺手,對老夫妻說:“不是大毛病,我寫一個藥方,照方抓藥,吃上一星期就好了。”
隨後他一會兒就,真的寫了一個藥方。甚至還收了老太太五塊錢診金。
我目瞪口呆的拽住他:“你開什麼玩笑?讓你來這裏義診來了?”
“怎麼能算是義診呢?我收錢了。”凶宅王得意洋洋的把五塊錢揣在了懷裏。
“女孩有沒有問題?”我低聲問。
“沒有問題,是發燒引起的昏厥,我給她開了一點清涼祛熱的草藥……”
“呸,誰問你這個了。那女孩是人是鬼?她到底是不是紅線假扮的?”我打斷了凶宅王。
“這個嘛……”凶宅王有點猶豫:“她應該是人吧,而且是一個生病的人。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鬼魂也可以假扮成病人,把醫生騙過去也不足為奇。想要斷定她是人是鬼有一個簡單的辦法,咱們把被子掀開就行了。”
“把被子掀開?”我驚訝的看著凶宅王,我有點懷疑他目的不純。
“是啊,鬼躺在床上的時候,兩腳是向上飄的,用這個辦法判斷她是人是鬼,肯定沒錯。”凶宅王自信滿滿。
而我心裏想的不是這些,這姑娘不知道臥病多久了,誰知道她有沒有穿衣服?貿然把人家的被子掀開,那可太不合適了,就算要掀開也不應該我們倆做,應該找木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