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隻手,他沒有指向木妖,而是指向了我。
我皺了皺眉頭,向絡腮胡道士的方向動了動,那隻手也跟著我動。
“你說我是凶手?”我有點無語的看著洪七公。
那張蒼白的臉點了點頭。
“放屁,你誣陷我?”我勃然大怒,提著劍就衝上去了。
洪七公畏懼的向後退了好幾步。
剛才我的威勢他也看見了,自然不敢正麵和我較量。
剩下的三四個道士擋在了洪七公身前,不過他們應該清楚,我真要狠了心殺人,他們也擋不住我。
本來我正考慮著直接離開這裏算了,可是卻看見有兩個警察舉起了黑洞洞的槍。
我的心咯噔一聲,不由得暗暗叫苦:怎麼把這個東西給忘了?
俗話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我雖然學了天書,動作靈敏,也不可能快得過子彈啊。
“別動。”忽然有一把銀色的小手槍頂在了警察的腦袋上。
是林白荼。
警察嚇得一哆嗦,臉都白了。
自己拿著槍指別人是一回事,被別人指著是另一回事。
那警察慢慢地把槍放下來了,哆嗦著說:“林小姐,你這樣是犯法的啊。”
“我知道啊。我現在犯法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林白荼滿不在乎的說。
“林小姐,這裏不是湖城。”另一個警察幽幽的說。他手中同樣有一把槍,這把槍依然指著我,並沒有放下來。
“怎麼?難道我的子彈出了湖城就打不死人了嗎?”林白荼冷冷的問。
那警察也無言以對了,隻是用槍瞄著我。
“你們都把槍放下,還沒到動槍的地步。”高警官發話了。
但是沒有人聽他的。
警察知道,隻要槍放下去,我隨時會逃走。
林白荼也知道她沒有了槍,下一秒鍾就會被人給抓了。
而我站在那裏,還在思考:“這個洪七公是不是吃錯藥了?我什麼時候殺他了?”
我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感覺手腕一涼,緊接著是哢嚓一聲。
我低頭一看,發現手上多了一副手銬,是高警官把我給銬起來了。
“這是什麼意思?”我問高警官。
也不能怪我淡定。現在我被手槍威脅著呢,一副手銬實在不算什麼。
高警官對我說:“你跟我走吧。有沒有罪,我給你一個公道。”
他又看著那些警察:“我這個建議,你們同意不同意?”
牛警官已經被洪七公附身了,現在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高警官雖然是從外地借調過來的,但是級別上是這裏最高的了,所以警察們沒有異議。
高警官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
我無奈,隻能聳了聳肩,跟著他向外走,一路上還在思考,如果我用力一掙,能不能把手銬掙開。
我存了這個心思之後,就暗地裏試了試,忽然發現,手銬根本就是開著的。
難道說,高警官當了二十多年警察,用手銬鎖人的時候失手了?這我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有意要放我走。
我想到這裏,心裏一陣興奮,開始東張西望的策劃逃跑路線。
“別亂看,也別動歪心思。”高警官在我身邊說了一聲。
這讓我有點疑惑了,難道他真的是沒有鎖好手銬?
要進電梯的時候,高警官忽然回過頭來,對木妖說:“你也來吧。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你得自願戴上這個。”
木妖本來就跟在我們身後,聽了這話,馬上伸出手,乖乖戴上了手銬,進了電梯。
我們下了樓,走出大廳,然後就愣住了,我看到外麵停著十幾輛汽車。
不知道是誰偷偷求援了,現在市局派了幾十個警察來支援。
高警官朝他們揮了揮手,押送著我上了警車。
有警察跑過來詢問情況,高警官簡要的交代了幾句,就說趕快回警局吧,免得夜長夢多。
警車排成了長隊,飛快的向警局駛去了。
路上的時候,我問高警官:“你真的要抓我?”
“是啊。難打我還要放你嗎?”高警官回答。
我頓時就沉默了。
過了一會,高警官忽然說:“胡異,你們這種修行人,能高來高去,不知道能不能跳車。”
“跳車?”我皺著眉頭看他。
“是啊,萬一你把我打暈了跳車呢。”高警官哈哈一笑:“不過你今天是沒有機會了,被手銬鎖著,有天大的能耐也使不出來。”
我一聽這話,馬上就明白了,高警官是真的打算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