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胡平生:攀登治療腫瘤的“珠峰”(1 / 2)

胡平生:攀登治療腫瘤的“珠峰”

山裏山外貴州人

作者:李坤

在貴陽醫學院附屬醫院的腫瘤生物治療中心,記者見到一位年過花甲、精神矍鑠的醫學專家。雖然在國外生活了20多年,但他依舊操持著一口純正的貴陽話,謙和而又自信,讓人倍感親切。

他是瑞典籍貴陽人胡平生,瑞典皇家醫學院分子藥理學博士,瑞典SentoClone國際生物醫藥公司董事長,貴州太瑞生諾生物醫藥科技有限公司總經理。他的團隊擁有45項國際專利,目前在歐盟、美國、中國、新西蘭等國獲得24項授權,其團隊因為發展生物治療腫瘤的SentoClone技術而享譽世界。

迷上醫學

胡平生的母親是一名醫生,也許是受家庭影響,他從小就對醫學很感興趣。

1968年,胡平生16歲。剛剛初中畢業的他原本想考個高中繼續讀書,卻因“文革”被迫中止學業,被派到離家幾百裏之外的三都水族自治縣的農村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

對於在城市長大,從未接觸過農村生活的胡平生來說,一切都是那麼陌生,但他很快就適應了。在農村,他學會了做飯做菜,學會了犁田、插秧、鋤草等基本的勞動技能,偶爾也在村裏協助大隊支書做一些簡單的文化工作,幫助“赤腳醫生”做一些簡單的醫療服務。

5年的“知青”歲月並未讓胡平生喪失做一名醫學科學家的夢想。他在勞動之餘不忘閱讀書籍,並通過報紙、收音機了解外麵的世界。即使那時候回城裏可以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但他的追求遠不止這些。

“我一直對學習有濃厚興趣,相信國家需要發展,知識能夠改變個人和國家的命運。”他期待有一天能繼續回到教室裏讀書,最終走出貴州、走出國門,為自己的醫學夢而奮鬥。

1973年,21歲的胡平生以工農兵學員的身份成為貴陽醫學院藥學係的一名大學生,初中就輟學的他分外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讀書機會。

在學校,他尋找機會與外教交流。外教來自澳大利亞,對貴州的風光情有獨鍾。每逢周末,胡平生和幾位同學一起陪老師到貴陽郊外遊玩,他一邊給老師介紹貴州的山水,一邊利用這種機會提高自己的英語水平。

出於對藥學的癡迷,1978年,他考取了中國改革開放後的第一批研究生,到成都中醫藥大學繼續進修。研究生期間,他迷上了科研,“我骨子裏喜歡創新的興趣被發掘出來了”,這讓胡平生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

在實驗室裏,為了等一個實驗結果,他經常熬更守夜。“同學給我起了個外號,叫彈簧,意思是無論什麼時候,隻要在實驗室看到我,都是精力充沛的。”

瑞典“取經”

1981年,碩士畢業的胡平生回到貴陽,進入貴陽中醫學院生化教研室工作,第2年就升職成為教研室的副主任,主持項目的研發。

胡平生一直在尋找出國深造的機會。那時候,瑞典在醫學方麵一直走在世界的前麵。對於愛好創新和科研的胡平生來說,瑞典就是他心目中的求學聖地。

1983年,剛工作一年的他通過了國際衛生組織和國家的考試,獲得了到瑞典皇家醫學院進修的資格。胡平生說,雖然很想立刻就去心目中的聖地“取經”,但是當時還承擔著教學和學校製藥廠的籌建工作,直到3年後的1985年,胡平生才終於圓夢,飛往瑞典。

他十分珍惜在瑞典皇家醫學院深造的機會。“很多過去隻聽說過的儀器,在這裏不僅能看到,還可以隨意使用,同學和老師們都非常友好,熱情地教授各種先進技術。”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胡平生說,至今都感覺很溫暖。

如果說改革開放給了胡平生出國深造的機會,那麼他的導師玻特爾·弗瑞赫(Bertil Fredholm)教授則將他帶入了國際醫學前沿的殿堂。

胡平生對創新醫學的熱愛,以及勤奮工作態度感染了玻特爾·弗瑞赫教授,得到了攻讀藥理係博士學位的機會。

“導師對醫學科研充滿了激情,很有成就,33歲就當上了係主任,後來擔任諾貝爾生理及醫學獎評委主席。”胡平生說。

事實上,瑞典皇家醫學院藥理係是諾貝爾獎的搖籃,前係主任烏爾夫·斯萬特·馮·歐拉(Ulf Svante von Euler)教授1970年獲諾貝爾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