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裏,林曉知道,聰明的夏文中應該明白她的意思,有些事,不能說破,也不可說破。
夏文中回味林曉的話,確實明白其中意思,一股苦澀在心裏蔓延開來。
不過,那一次在花文逸書房外,她隻不過被自己叫住,跟自己多說幾句話,就被花文逸說注意分寸,自己要是再對她有非分之想,是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說的對,自己隻是她最好的表哥而已。
“我隻是謹遵母親囑托,做了該做的事而已。”即便心裏痛,可還是要想開,夏文中對林曉咧咧嘴,隻是笑容比哭還難看。
林曉攥緊拳頭,不能怪她,隻是她的身份,讓她不可以給夏文中一絲希望。
再說,她心裏已經有人了。
外麵,有腳步聲傳來。
“少爺,安和花府的文逸少爺來了。”春梅站在門口,輕聲稟報。
林曉騰的一下站起來,花文逸,他,他居然找來了。
想到外麵還有個夏懷明,林曉坐不住了。
他倆見麵,不會打起來吧。
夏文中也是身子一震,花文逸一定是為林曉而來,他要如何去解釋?
他的目光跟林曉眼神碰撞,林曉低聲說:“我斷然不能出現。”
夏文中點點頭,對春梅說:“你先請文逸少爺去隔壁坐,林姑娘在這裏的事,一個字都不許漏出去。”
“是。”春梅轉身走了。
夏文中略一沉思,對林曉說:“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錯,少奶奶不要慌,我去找世子爺,現在就把少奶奶送回去。”
林曉聽到他改口叫自己少奶奶,心放下一半,再聽他說完,一顆心完全放下來。
她相信他說到會做到,就算夏懷明有其他心思,麵對他的拜托也不會言而無信。
雖然從三娘身上,她對古人已經多了一分不信,不過,男人跟男人之間,也許會好一些。
花文逸坐在客廳裏,打量著四周一切。
擺設依舊,文中表哥還是那麼閑情雅致。
有腳步聲傳來,接著夏文中走進來,花文逸站起來,愕然望著夏文中:“表哥,你這是怎麼了?”
夏文中招呼花文逸落座,才長歎一聲:“你上次離開之後,我就病倒了,到現在才剛剛好起來。”
“大夫怎麼說?”花文逸目光落到夏文中臉上,多了幾分探究。
“風寒,沒事,都已經好了。”夏文中對花文逸笑道,接著上下打量花文逸,開口道:“文逸這一次來京城是......”
“沒什麼大事,來京城看個朋友,順便看看姑母,姑母說你在佇思樓,就過來了。”花文逸並沒有說自己來京城是來找林曉,夏文中心知肚明,卻也沒有追問,兩個人坐著,說了一會閑話。
“文逸在哪裏住的,不如搬過來,跟我一起住了。”
花文逸搖搖頭:“不用,朋友出遠門了,我最遲明早就回去。”
夏文中想了想,又問道:“少奶奶可好?”
要是他不問候林曉的話,花文逸肯定覺得不對勁。
“忙著做香草包,倒是其樂融融。”花文逸淺笑著說,好似林曉根本沒有失蹤一樣。
夏文中點點頭,不再說多,點到為止,說多,怎麼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