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村民們糾纏了一會兒,他們也都是同意我們“戴罪立功”。其實我爺爺的長相比較正派,明眼人都不會覺得他會做那事!
不過雖是如此,村民們也都是把我們圍了起來。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附近的一個農家小院。
這小院裏還有一位上了歲數的老太太,一個勁地哭,“天殺的啊!誰把我的雞給害死了啊!嗚嗚!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嘛。”
她整個人是跪在了地上,雙手抬起又放下,反複數次,幾乎都像是要崩潰了一樣。
林村長可能是故意在說給我們聽,他開口道,“這阿婆是村裏的孤寡老太太。年紀大了,這平日裏也就養一些小雞什麼的。權當是解解悶。”
我聽得他的話才意識到,那死去的竟然是一隻隻還沒長大的小黃雞。那麼小小的,看起來很是可愛。不過現在卻是已經死去了。老太太用手抱著這些小雞仔,任誰勸說也都是不好使。
林村長走上前問道,“阿婆。這個,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阿婆也沒回頭,哭著說道,“就在剛剛。就在剛剛啊。”
“那您有沒有見到他的長相?是人啊還是動物啊。”林村長又是問道。
我突然是想到了什麼,捅了捅王小虎,小聲地問道,“你的小銀僵屍喝不喝雞血?”
王小虎愣了愣,旋即向著自己的腰間摸去,不過馬上也是笑著搖頭說,“放心吧。他挑食。”
而爺爺說是要查探一下這些小雞仔的傷口,阿婆聽了這話,也是急忙回頭,她那渾濁的眼睛仔細地瞪了我們幾個一會兒,這才問道,“村長啊。他們是哪裏來的?是生人啊。我的小雞是被他殺死的嗎?”
阿婆的動作很是猛烈,這原本趴在地上就像是得了帕金森一般,這會兒卻是能夠立馬站起來,指著我爺爺的鼻子開罵。
“哎,老奶奶,有話好好說。我們剛才和村長在一塊呢。怎麼會有能耐傷害你的小雞呢?”
我說話的時候還瞅了瞅林村長。林村長也是點點頭,我們的嫌疑早就在那就被洗清了。
雖然不知道爺爺不立刻就走——也有可能是我睡得太熟錯怪了機會。總之,我們留在這裏是完全做好事,這要是還挨著人家的罵,那算什麼?
林村長此刻也說道,“是啦,阿婆。剛剛他們幾個是和我們待在一起的。他說他能幫你找到凶手,所以帶他來看看。”
阿婆聽得這話,那渾濁的眼睛也是突兀地亮了亮,轉身也是側過身請爺爺幫忙。
這前後的態度轉變之快,直接是讓我咋舌。我不由得低聲說了一句,“女人都是演技派啊。”
這話一出口,我便是覺得左右兩邊傳來一陣陰森的寒氣。差點忘了,我身旁的這倆美女,都不太好惹。
我隻好是縮著頭走到我爺爺的跟前。
爺爺低頭看著小雞的傷口,看了好一會兒,不過並沒有用手觸摸。我小聲地問道,“爺爺,你有把握嗎?”
爺爺點點頭,站起來便是說道,“這凶手我知道是在哪裏。在東邊。”
“那附近應該有一棵槐樹。槐樹上的東西就是傷害村裏雞鴨牲畜的罪魁禍首。”
我們來到這村裏的時候,正值深更半夜,爺爺又沒有出門走動。怎麼能知道村東頭會有一棵槐樹呢?
但讓人奇怪的是,馬上也是有人應和道,“走!大家去砍了那槐樹去!”
“一起去!”
眾人群情激奮。
爺爺也是跟在了後麵。說是要帶我見見老朋友。
我撓撓頭,其實心裏麵也更加好奇了。在這邊,我還能有老朋友嗎?
因為爺爺露出的這一手,甭管是對是錯,但最起碼得到了村民們的尊敬。大多數人也遲疑了,認為凶手是另有其人。
很快,我們便是來到了這棵大槐樹下。
領頭的竟是剛剛那個瘦弱不堪的阿婆,阿婆手裏拿著鐮刀,隻是一揮舞,便是砍在了這槐樹下。
撲哧。
那鐮刀瞬間進入樹裏。看起來阿婆使上的力氣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