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點,說正事呢!”二毛瞪了一眼滑板鞋,又看向似要再次裸奔的屁毛。
“世上沒有天衣無縫的計劃,成功與否也總是伴隨著運氣,但是之前的準備卻是接住運氣的盆子。你們都知道的事情沒有道理族長想不到,做不到。至於我是棄子也好,誘餌也罷,就算是餌,也總有人想要張嘴吃下去。機會不常有,你們在作出選擇之前還有時間考慮。”
老大並不作聲,問了大神兒滄海幾時能醒後帶著人再次進了深處。幾個傷號躺成了一排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想些什麼,
滄海悠悠醒來,暈沉的腦袋頭痛欲裂,顯然受創的不僅僅是身體,便是精神也損傷極大,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從一隻肥碩鬃鼠口中活命之後又是什麼情況。終於放棄了近乎自虐的糾結之後,看了看周圍。
自己安全的進入了倉庫並不是錯覺,和自己並排還看向自己的二毛、滑板鞋表情中極是複雜,似乎自己就是一隻在自己慌不擇路中跑進狼群的兔子。
“說說你是怎麼回事吧,剛才我們已經交流完了,你沒聽到以後自己問他,現在我們想聽你說。”二毛語氣不容置疑。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所謂尊嚴取舍,在性命麵前總會因種種原因做出不同的選擇。現在的情況無疑服軟認栽稱得上明智,更何況另一邊一直牛氣無比,高人一等的賽克斯低眉搭眼的已經做出了表率。
“我沒什麼說的,之前自己靠一點物資活著,現在不夠用了,就出來補充,結果出去的時候在上麵就看見他了。”滄海邊說,邊瞪了賽克斯一眼。
“別說你們,我現在對地麵上的事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更不想知道,我不知道你們在門外麵為什麼救我,但是我也把你們安全帶出來了,既然兩不相欠,你們沒有殺我的意思,留著我也沒用,不如我們就此別過,如何?”滄海心中知道,在錢塘星上荒野中能見到的人早就沒有了忠孝仁義,事實上,即便是被高牆保護著為貴族創造財富的奴隸、領民也幾乎不知道忠孝為何物了,仁義則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對於一個人來說,對與錯的認知是建立在大的生存環境基礎之上的。這也是為什麼傳銷者往往會從一個被害者的角色變成了家人攔不住的傳銷骨幹。一個僅僅在密閉環境裏洗腦了幾個月便能如此,更不用說在一個到處都是吃人的大環境裏繁衍了將近三十代的人群。最終在貴族們有意識的圈養和選擇性傳播的思想中,錢塘一如深淵。
但眼前的獵團似乎與眾不同,看似神經質甚至粗鄙不堪表現之下深藏著的竟是近乎絕跡的原則,若說是天生的,這解釋不通,而後天可以將已然扭曲到近乎本能的思想改變的截然想反,這究竟要什麼樣的詭異能力才能做得到。
已經了解的幾個人裏能力說不上多強,劍走偏鋒隻是稱得上出其不意,那麼還剩下未曾展露的人裏似乎就剩下了手槍,但一個用手槍救他一命的人到底是什麼能力,又有什麼代價終究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