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驚悚的是,娜蒙還記得十四皇叔,卻認不出蒼璃他們,這麼推斷的話,娜蒙也被洗掉了一部分記憶。
“真是頭痛。”蒼璃一個頭兩個大,太讓人鬱悶了。
“找處地方先安頓下來。”皇叔牽起蒼璃,率先找地方落腳。
“王爺的戲演得很精彩,將眾人玩弄股掌之間。”娜蒙冷不丁的扔出這樣的話,再次把蒼璃的神經拉緊。
這話就連在觀察地理位置的蒼頡聽了也怔了一怔,娜蒙的話太模棱兩可,如果隻是記得見到他們之前的事,那他們之後的事她不知道才對,看她樣子好像不是完全不知道。
皇叔在怔過後,回頭問她,“你是什麼人?”
娜蒙和若西皆是一怔,怔過後,娜蒙覺得好笑,“娜蒙自知巫術對王爺無用,王爺無需再裝了。”
蒼璃忍不住故意問向幾位少主,“娜蒙是你們朋友?”
幾位少主搖頭,北宮翼覷了一眼娜蒙,“像是異族的人。”
“娜蒙模模糊糊記得一些事,是你們從中耍了花樣。”娜蒙這話像是扔出了一個炸彈給他們,炸醒了他們心中的困惑。
“姑娘懂得巫術,想必也懂耍花樣。”皇叔反咬一口,沒工夫跟她對話,再說下去對自己不利。
站在娜蒙身後的若西一直瞧著皇叔,對娜蒙小聲的冷笑道:“王姐真是好手段。”
娜蒙莫名,冷聲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若西微弱的哼笑一聲,“離心盅。”
娜蒙皺眉,離心盅?看著前方離去的眾人,尤其是皇叔的背影,娜蒙猛然反應過來,“你給他下了離心盅?”
若西冷笑,“真是有趣,王爺一直是在王姐的行宮,離心盅誰下的,王姐自己好好想想吧。”
娜蒙再皺了皺眉,她模糊記得一些事,卻不記得何時給王爺下過離心盅。
蒼頡根據經緯度,確定這裏是天盛,而且離皇城也不遠。得出這個判斷後,便計劃甩掉那些多餘的人。
眾人在一處林中暫作休息,幾路人各自抱隊,氣氛看似和諧,實則詭異。
他們想不通自己發生了什麼事,而且經娜蒙一提醒,紛紛在心裏懷疑蒼璃他們耍了什麼花招。
還沒等他們理清一個頭緒出來,黎明時,蒼璃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
天亮之後,娜蒙和若西才徹悟,他們已不在尼拉,而是來到了天朝,奇怪了好一陣,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莫名的就來到了天朝。
不單是娜蒙他們理解不了,幾位少主和其他的人同樣是匪夷所思,這將是他們心中一道解不開的謎題。
娜蒙憑著尼拉公主的身份進入了皇宮,皇上以禮款待。
之後,皇上聽到兩個版本的結果,被派去的人回稟沒有去往尼拉群島的印象,到是莫名其妙在雁山湖畔遇到了蒼璃他們。
娜蒙和若西均表示在尼拉見到了十四皇叔他們,倒是對蒼璃幾人沒什麼印象。
皇上聽完這兩個版本,覺得這件事太可疑。
次日,皇上下完早朝後,特意留下十四皇叔到禦花園談話,禦花園四周被把得嚴嚴實實,任何人不得靠近。
兩兄弟有始以來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坐在涼亭中下棋敘話。
“十四弟陪蒼璃那丫頭遊山玩水二十多天,音訊全無,玩得樂不思蜀。”棋盤上落下幾子後,皇上悠然開口。
“偶爾放鬆對身心有益處,皇兄也該放鬆一下。”皇叔麵色平靜的落下白子。
皇上思忖棋路,半晌,道:“玩心大起,勢必喪誌。”
皇叔讚道:“皇兄勤勉,臣弟欽佩。”
皇上輕笑道:“先祖打下的江山,朕與十四弟有責任將它守護好。”
“責無旁貸。”皇叔順著話道。
皇上看了一眼皇叔,用平常聊家常似的口吻,十分輕鬆自然地問道:“尼拉公主自稱送給十四弟一隻鐲子,有這回事?”
皇叔心裏咚了一聲,卻麵不改色的疑惑道:“臣弟不曾認識什麼尼拉公主。”
皇上麵色肅然了些許,依舊帶了些笑意,“十四弟先不必急著否認。朕的心不瞎。”
皇叔淡定地下棋,淡定地問道:“皇兄想讓臣弟承認什麼?”
“十四弟集結五寶想做什麼?”皇上漸漸顯露出他叫皇叔來的用意。
皇叔在心中笑了笑,麵上一派鎮定:“皇兄這話太過武斷,臣弟手上沒有五寶。”
“十四弟向來不會承認有的東西。”皇上說完正要揚手,計劃采取強製措施,皇叔卻在這時猛地噗出一口血,頓時棋盤上密布血漬,皇上的龍袍上被染了幾滴。這一幕把皇上嚇住了,不由得往茶杯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