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樣才能讓你舒服些?”蒼璃眼中盡是心疼,沒有半點離開的意思,傾身去握皇叔的手,她要分擔皇叔的痛苦,不管異能有沒有用,她都要試試。
皇叔知道她又想用異能給自己鎮壓他心中莫名的狂躁,說出的話也帶了幾分狂暴:“快出去!”
蒼璃看到皇叔握緊的拳頭,青筋直冒,心頭一慌,焦急道:“皇叔,你忍不住就不要忍。”試著再次去握他的手,“讓我幫你。”
可是下一秒,皇叔身形一動,直接從床上彈起來,朝佩劍那裏逼去。
蒼璃見狀,立刻撲過去奪劍,他到底要幹什麼?
她搶不過他,劍尖差點劃傷她的手臂,見到皇叔有自殘的意圖,蒼璃被嚇到了,不容多想,一手抓住劍身。
“皇叔,你實在控製不住,讓我跟你打,你不能傷自己。”
皇叔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的狂躁,尤其見到蒼璃手掌流血,更是控製不住的一掌擊向她。
房裏頓時打成一片,皇叔想自殘讓自己用痛來激醒自控意識,蒼璃卻不願見他那樣傷害自己。
兩人從房裏打到房外,聞聲過來的人搞不清是什麼情況。
蒼璃見到太陽晶猛然想到讓太陽晶電暈他,“小晶,快把皇叔電暈。”
太陽晶反應過來,哦一聲,急忙飛向皇叔,繞了一圈將他電倒在懷。
蒼頡趕過來,奇怪問:“他怎麼了?”
“心智失控,情緒很狂躁。”蒼璃絲毫不在意自己受傷的手,扶著皇叔,叫來侍衛背皇叔進屋。
她不確定皇叔是中了離心盅的原因,還是娜蒙另耍了花樣,急忙扒開皇叔的衣服查看,心口的印記隻差一點點就成了圓型,顏色淡紅。
“去把娜蒙帶過來。”
能把娜蒙帶過來的人隻有兩個太陽。
不出片刻,娜蒙不慌不忙地進屋,似笑非笑的瞧著皇叔,目光再移向蒼璃。
蒼璃恨聲問道:“他為什麼會心智失控,情緒狂躁?”
娜蒙哼聲一笑,“中了離心盅本就如此,心智失控而已,他沒有殺你們就很不錯了,這種情況隨時都會發生,而且必然要七天後才會有所好轉。所以我要你們不要打擾我們,你不聽,怨不得我。”頓了頓,提醒道:“你最好不要再敲暈他,他若不發作出他的情緒,傷的是他的心脈。”
蒼璃的怒火頓起,出手極快的掐住娜蒙的脖子,受傷的手還在滴血,娜蒙眼中盡是得逞的笑意,沒有半分懼意的盯著蒼璃,“你敢傷我一分,我便讓王爺加倍痛苦。”
“你敢對皇叔耍手段,我立刻可以去到尼拉把你王族的人帶過來。不信,可以試試看。你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吧,更加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不記得一些事。你若想活著回尼拉,想你的族人平安,就不要起多餘的心思。”
娜蒙眼中起了異色,有了一絲迷茫和驚慌,她的確想不通這些事,不得不懷疑蒼璃有她不知道的能耐。
兩人僵持了片刻,見娜蒙往懷中取出一個精致雕花的小木盒,扔在皇叔的手腕旁,神色冷傲地道:“發作時給他服下,可以緩解。”
蒼璃往木盒瞟去一眼,目光又重新定回娜蒙臉上,“這是什麼藥?”
“毒藥!”娜蒙陰笑回道。
蒼璃的手掐重了幾分,用動作威脅她說實話。
“的確是毒藥,隻不過是克製離心盅蟲的毒藥,當然,王爺他要吃些苦頭。”娜蒙不慌不忙地解釋。
如果現在不是受製於娜蒙,她真想直接掐死她算了。
“他的苦不會白吃。”蒼璃心有不爽的鬆開掐緊的手。
娜蒙心中也很是憤恨,她的巫術對付不了蒼璃,而且蒼璃體內那無法探知的內力讓她很惱火,像個無底洞一樣,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怪人。
中午的時候,娜蒙把眾人趕出了房,包括蒼璃也不例外,用她的精神係巫術與外界隔絕,巫術八係,她實則隻修了四係,已經是她的極限。
反噬時她必須泡藥浴才能恢複,而現在短時間用精神係對她的損害也不小,隻不過她的打算卻是一半解一半施。
此時皇叔已經醒來,意識時醒時混。
娜蒙眼神似笑非笑的對視著皇叔,直到皇叔呈無意識的空茫狀態,她才收回目光,撈起長袖,在自己手腕上劃開一道細細的小口,用她的血喂入皇叔口中。
兩刻鍾後,皇叔恢複意識,但在看娜蒙時沒有任何反感的情緒,隻平靜地看著她。
娜蒙已知皇叔是受她的精神控製,兩人對視良久。娜蒙不甘地說道:“王爺,不論你心裏如何掙紮,蒼璃她必須死,你記住,她必須死。”
她是在下令,用強硬的態度盅惑皇叔的心智。
“滾……”
皇叔閉上眼不看她,在內心掙紮,自己跟自己較勁,兩方意識互相撕扯著他。